宋讳道:“大人已将结果呈报衙州,不日,杨财来便会被押解衙州复审!”
“何人押解?”
“由衙差陈三李大二人押解杨财来至衙州。”
闻二人名字,郑达微微一笑,抬手又给宋讳倒了一杯酒。
··········
“至于以后的事,赵大人您再清楚不过了!”郑达说。
天下没有完美的犯罪,郑达千算万算没想到天不欺人,衙差杀人过程竟被赵煜撞见,而他极力隐瞒的真相终将重现天日!
随后,赵煜传唤宋讳上公堂问审,一番震慑,宋讳将自己如何被郑达重金收买又如何泄露案情信息左右案件侦破的所有罪行一一脱出。
至此,赵煜扔了发签令,判了宋讳渎职之罪,随后由缉捕押回大牢。
赵煜“啪唧”一声拍了惊堂木,高声喝问:“犯人郑达,你还不坦白真实身份?!”
郑达恍恍直起肩膀,开口说:“小人本姓关名豹,本是乡野武师,因家穷落草为寇后来上了虎寨···”
“本官问你,你们一伙是如何抢劫衙州官银的!谁又是主谋?你又因何未被缉捕?说!”
赵煜忽然喝厉,步步紧逼!
闻言,郑达(关豹)脸上竟泛起一丝轻蔑,“哦,赵择渊是你老子,听闻他是自裁而死?呵呵,懦夫,懦夫···”
“你!”
话音未落,赵煜额头已是青筋暴起,手指都要掐进肉里,突然,他一把扔了桶签!
公堂上下,无人不惊异赵煜的失态。这时,一侧听审的王儒律立刻站了起来。
“赵大人!”
一句“赵大人”将赵煜从愤恨拽回现实,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王儒律高声宣布道:“案犯郑达无视王法,恣暴杀人,谋害行商张三、庸县杨财来及其母亲,另图谋戕害朝廷命官,所犯罪行累累,依朝廷律法,处斩立决!但案犯郑达身系衙州官银被盗案且牵涉甚广,容奉县官府上报京州再行判决!”
闻言,堂下百姓无不称呼痛快,而在人群中围观的姜淼,此刻,她的神情如同赵煜一般愤恨不满!
··········
地牢内,阴暗而潮湿,蜘蛛虫蚁顺墙而爬。
衙差在前面提灯引路,赵煜跟在王儒律的后面。
“参见二位大人!”牢头躬身作揖。
王儒律看见牢房门前的饭菜分毫未动,转脸问牢头,“他还没有吃饭?”
牢头抱拳,“回大人,两天了犯人滴水未进!”
王儒律瞄了眼假寐的郑达,“定要将他看住,断不可让他死了!”
赵煜走到牢房跟前,“郑达,你究竟在隐瞒什么?!”
闻言,郑达睁开眼睛,眼中尽是轻蔑。
“赵煜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到京州的地界我是断不会开口的!”
“你!”赵煜抓住丛棘(牢房门的栅栏)怒气冲冲地喊道。
面对始作俑者的郑达,赵煜始终无法自制,他迫切想要还原当年案件的真相。
王儒律见赵煜神情恍惚,遂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煜儿,我劝你还是回避此案的为好。这桩案子一直在牵动你的情绪,断案要厘清思绪,我不想你做出错误判断···”
王儒律这番安慰倒是令赵煜恢复一丝神智,“您的意思煜儿明白。”
王儒律欣慰的点点头,接着,转过脸对郑达说道:“关豹,你休要猖狂!倘若到了京州你不招也得招!”
说罢就要拂袖而去!
“慢着!”
郑达忽然喊道:“老子过惯了逍遥日子,你们若是伺候的好,说不定老子会吐出点什么!”
“这牢饭猪狗都不吃!老子要好酒好菜!”
闻言,王儒律与赵煜厌恶的瞅了瞅郑达,无奈吩咐侍从去置办。
半炷香后,侍从提着食盒进来,刚要放下,牢头抱拳说道:“二位大人,外来饭食,依规定小人要拭毒!”
二人点头应允。
牢头拿出银针,分别插入酒菜。须臾拔出银针,针尖毫无异色。
牢头点点头,于是开了门将酒菜放到郑达面前。
见此,郑达如恶鬼般掰了肉就往嘴里塞,接着又猛灌一口酒。
王儒律和赵煜懒得瞧郑达这副样子,随后转身就走。
可待二人刚外出地牢大门,只听里面一阵哗然。
“不好了,犯人死了!”
王赵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回身就往里面跑。
待到牢房门前,就见郑达已经栽倒在地,口吐鲜血!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