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便落了下风,尤其是李大,李大一个后退,雇主即刻踢飞了他的佩刀,而后一只粗粝的手掐住他的咽喉,只听舌骨“咔嚓”一声断裂,随即倒地而死!
“兄弟、兄弟·····”陈三双眼血红,不甘示弱,继续挥舞着刀剑杀过来。
忽然一剑刺去,竟削掉了雇主的黑面巾。随即,一张脸显露出来!这张脸却令他惊诧不已,不过雇主并未给陈三回神的机会,手中的短刀不刻就插进他的胸膛,再见陈三惊恐倒地而亡!
此时,明月挂到正空,忽然一阵狂风吹过,月亮便隐匿于云朵之中,破庙里更觉昏暗。
雇主摸了一下脸上的血痕,随即将陈三、李大二人尸体摆放好,伪造现场后就匆匆离去。
········
翌日,赵煜睡到早膳的时辰还未起身,睡梦之中忽听门被打开,接着,兴儿忙不迭地摇晃他起来,“少爷,少爷,你快起来,出大事了·····”
赵煜睡眼惺忪,“吵什么吵,又不是死人了!”
“就是死人了,那个····那个陈三、李大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此刻,赵煜才彻底清醒,赶紧穿衣服。
兴儿一边说,一边给赵煜穿鞋子,“应该是昨晚上死的·····”
赵煜匆匆盥洗后,立刻同兴儿赶去城隍破庙。
·····
今日一早,陈三、李大二人的尸体是一个乞丐首先发现,然后就到衙门击鼓报案。
赵煜、兴儿赶到破庙时,大雄宝殿已被衙差围住。
“宋主簿、宋主簿·····”赵煜喊道。
宋讳回头见是赵煜,不悦的眼神一闪而过,“哦,原来是赵大人···”说罢,就示意衙役放主仆二人进来。
一进破庙里,里面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加上天气闷热,更觉窒息。
陈三的尸体倚靠在身后的柱子上,右手握着一把带血的佩刀,而对面则是李大的尸体,同样他的手中也有把带血的佩刀。
赵煜正要走过去细细观察死尸,这时却被宋讳叫住,“赵大人,案发现场线索繁杂,咱们若留在这儿恐有不便,还是不要耽误缉捕勘验吧。”说罢,便作揖引赵煜出去。
赵煜点点头。
破庙离东城门不远,而且四处张贴海捕文书,怎得这陈三李大二人竟会从郊外杀人后又跑回城区?想来是这里定是有极其重要的东西。
赵煜心里思忖着。
一炷香工夫,仵作将记录的尸格目录交于宋讳,他仔细翻阅着。
待宋讳逐句看完,赵煜不知何时凑到他身旁的。
宋讳心中不悦,“赵大人果然会见缝插针!”
“哈哈····”赵煜也不生气,反倒笑嘻嘻,“不知宋主簿如何看待陈三、李大被杀的案子?”
“据捕快勘验,现场有明显打斗痕迹····经仵作验检,陈三、李大都是死于对方佩刀,加上现场还遗留一张二百两的银票,财宝外露,分赃不均,顺理成章便内讧杀人·····”
“内讧杀人,合情合理,有理有据····宋主簿果然是断案高手····”
赵煜“称服”道。
此刻,宋讳轻蔑地看了赵煜一眼,“炎热酷暑,赵大人还是寻个凉快地方休息吧,歇息够了好有力气走马上任!”
“你什么意思····好你个宋讳·····”兴儿生气的喊道,看着宋讳走远,着急地跟赵煜说:“少爷,宋讳这是要撵咱们走啊·····”
赵煜抬手摸了摸他地肩膀,“兴儿,莫着急,咱今晚上就走!”
兴儿瞧着赵煜似笑非笑地神情,不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感觉自家少爷没憋好事儿。
·····
兴儿猜的没错,赵煜果然疯癫,竟然三更时分夜探义庄。
义庄界在城中与城郊外之间。
此刻,月上半稍,周匝静悄悄地。
不到半个时辰,主仆二人已经来到义庄门外。
大门上锁,二人只能翻墙而入。
·····
深夜,义庄里一片幽黑,本是炎炎夏日,但也令人顿感阴冷。
二人悄悄摸到里面,赵煜从袖子里摸到一个火折子,轻轻吹了口气,点燃了手里的灯笼。
“少爷,我····我害怕····”
赵煜没有接话,只是擎着灯笼往停尸处观望,马上就发现了陈三与李大的尸体,这腐败的血腥味,让赵煜喘不过来气,马上从身上的布搭里拿出面罩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