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衙役经赵煜指引,直奔埋尸地点。
主簿宋讳指派两名衙役进行挖掘,几铁锨下去,便见坑里趴窝着一具男尸,随后将其仰面抬出。
宋讳捂着口鼻,遂上前瞧了一眼,确认是罪人杨财来无疑,尔后又命人将尸体装殓,等拉回衙门验检。
“多谢赵大人及时通知,不然····”
赵煜颔首,又问道:“不知宋主簿要如何继续查办此案?”
宋讳不露声色看了眼赵煜,“案子始末明了,杨财来既是陈三、李大二人所杀····想必三人之间有宿仇恩怨,或二人是受他人指使吧····”他继续又说:“我等与众衙役谨遵老爷吩咐,务必缉拿陈三、李大二人归案!”
“那么····与衙差酣战的农夫又是什么人?他又为何要去救那杨财来?莫非他也牵扯在这个案子里?”
“杨财来杀人越货····”
“多谢赵大人提醒!”宋讳打断,“还劳烦赵大人跟随卑职回到衙门且画出农夫画像,也好让卑职下发海捕文书。”
赵煜眼神微挑,点头赞同。
于是宋讳命人沿路返回。
此刻,众人并未发觉,远处密丛有轻微晃动,接着又有人影闪动而过。
一个时辰后,赵煜一行人回到了奉县衙内,赵煜将农夫衣着以及身形特点一一形容描述,由于他戴着斗笠,无人看清他的容貌特征。
半个多时辰后,衙役拿着海捕文书及画像,立即去各处张贴。
······
时近正午,赵煜主仆二人从县衙出来后便绕到街上。张贴布告的街角处,成了最热闹的地方,老百姓纷纷围上来观望。
“少爷,咱赶快回客栈收拾细软赶路吧,老夫人还在庆阳县等着咱们哩!”
赵煜正盯着画像,手指抚摸着下巴,“不急,且看看热闹再说····”
“少爷,这里又不是庆阳县的管辖地,你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嘛!”兴儿撅嘴,又小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临行前老夫人特意嘱咐我这一路要盯着你,她生怕少爷你惹是生非····还有那个刘绪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连我都瞧出这个案情内由定不简单,少爷你还非要····”
兴儿还没絮叨完,于是被赵煜敲了脑门,“你若再讲,本少爷就换了你!”
兴儿撇嘴瞅瞅赵煜,不禁噤声。
······
此时正午,主仆二人顿觉饥饿,便走进一旁的饭馆吃饭。赵煜带着兴儿来到二楼寻了一个凉爽靠窗的坐位,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就在这仰面喝水的空隙,忽见从看告示的人群里,闪出一个头戴面纱斗笠的黑影,他见此人的身形有些眼熟,眨眼的工夫,便没了踪影。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夜晚,城隍破庙外,闪动着昏黄的光影。
“三哥,他怎得还不来,莫不是后悔了吧?”李大起身来回踱步。
陈三坐着未动,道:“容不得他后悔!拿人钱财□□,这人咱们已经帮他做了,至于横生出来的枝节又与我们何干!倘若咱哥俩被抓,定会牵出他这个幕后凶手!如今奉县咱哥俩虽是不能再待了,但是另一部分佣金也要弄到手,绝不能便宜那个贼人!”
“咚咚咚····”二人正在交谈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陈三抬手示意李大噤声,遂起身走到门前撬了一道缝,随即屋内闪进一个人影,来人正是雇主。
李大、陈三见雇主还是第一次见面时的穿着,脸上依旧蒙面。
三人之间本就是雇凶杀人的勾当,关系上不得台面,陈三懒得迂回,便开门见山道:“按照咱们事前约定,事成之后要付给我们兄弟二人剩下的佣金!”
雇主雇佣陈三李大在押解途中解决杨财来,本以为事情会办得隐秘,可半路偏偏横生枝节,二人惹出这天大的麻烦,雇主自然仇恨。
二人见雇主并未接话,陈三也不禁愠怒,“拿人钱财□□,大老爷莫不是不想讲江湖道义,要卸磨杀驴?!要是如此,我们兄弟二人断不会善罢甘休!”
此话一出,雇主锐利的眼神一闪而过,随即从腰带内侧掏出银票,“二位兄弟且慢动气,这里有二百两银票你们装上钱财,一会儿我便帮助你们逃出城外·····”
果然,陈三李大二人接过银票后异常欣喜,忽略了眼前之人凶狠的目光。
雇主犯了杀害人命的大案,陈三李大深知他的滔天大罪,日后极有可能将事实败露,为了解决后患,保证自己的安全,他必须要将二人除掉!
此刻,雇主悄悄掏出藏在袖中的短刀,接着迅速朝着陈三刺去,岂料,陈三身手敏捷,后退几步躲了过去,厉声喊道:“好你个贼人,老子宰了你!”
说罢,陈三李大二人大怒,挥舞着佩刀向雇主砍去。
雇主虽手持短刀,未曾料到他武功颇深,招招快准狠,不一会儿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