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大。稍后拜见武夷居士,我也可唤他一声世叔。你姑娘家家的,难道不应尊称我一声兄长?”
适才,是谁说了两家分道扬镳、再不往来?
宇文策坐起身,与赵清梦面面相看。
赵清梦沉声道:“二公子刚才说的话,难道不算吗?”
宇文轩道:“我人都来了。俗话说,耳听为虚。这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不是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不是吗?”
宇文策大笑道:“阿轩,你都跟我一样,食言而肥!”
宇文轩淡瞥一眼,道:“兄长也知道自己食言而肥?”
“阿姐,你别理他。”赵星河来到赵清梦身边,一手指着宇文轩,“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摸手上的珊瑚钏。阿姐你说,是不是他惹你不开心?”
宇文轩反问:“何以见得?”
赵星河道:“因为你坏。之前还诓我说认识我阿姐!其实就是山脚下碰见了。还骗我说阿姐告诉你我的名字!你这样爱骗人,小心下了地狱,阎王爷拔舌头!”
“幽冥之事岂可乱言。”宇文轩笑了笑,他是第一次被说“坏”。
他的语气仍算得上温和,“我七年前就住过南平王府,怎会不认识你阿姐?眼下,九夷山庄并非什么好去处。若非旧识,我和兄长大可一走了之,何必费力不讨好、反惹一身腥?”
“你费力?”赵星河昂首打量他一番,随即嗤笑道,“你费什么力?林中对战,你家兄长受了伤,你就一直坐在车里,也没见你挺身而出,为兄长出头!我看啊,你分明就是个身娇肉贵、连路都不会走的绣花枕头——”
话音刚落,于明已拔剑相向。
“姑娘,若再我家公子无礼,休怪属下不客气!”
宇文策已跳下马车,“赵姑娘,你鞭法虽好,但也不要是非不分、无理取闹。阿轩虽然跟个八十岁的老婆婆一样,是唠叨了点,可他也是为了大家,实话实说而已。”
他平眉肃目,看向赵清梦,神色异常认真,“乡君应该明白,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赵清梦下马,服身拜礼,“是小妹的不是。她年少无知,还望少主和二公子——海量汪涵。”
“阿姐!”赵星河不可置信地皱起眉,众口一词,倒真是她的不是。
“我又没说错!你看他——”她看见宇文轩眉间的淡然。
第一次见面,她钻进马车,正对上他的眉眼。他的神色淡淡的,笑容也是淡淡的,却很和善。此时看着,却如寒雨带雪,冷漠疏远。
难道,真是她的错?
赵星河扬起马鞭,策马而去。
幽静的山林再次响起北宸肆的叫骂:“赵星河,你给小爷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