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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可悲吗?
从空虚的胸膛的间隙传来“想要活下去”的声音,所以毫不迷惘地在月下奔走,逃离停滞的过去,奔跑前进。
告诉自己这只是普通的感情,一笑了之。
“啊,可还是无法释怀!”
这很可悲吗?
我只是逃离不出这名为孤独的牢笼,满怀期待却遍体鳞伤地闭上双眼——在这之后,我依然期待着不同的话语。
这很可悲吧?
哎呀。
绘梨不露声色地收起尖尖冒头的獠牙。
她喜欢人哭泣、心碎的情绪,这种感觉就像是…嗯。
甜品。
所以好像逗过头了。敦君现在的情绪有点像没完全提纯的盐,又咸又苦,一点点就鼾得让人说不出话来。
她苦恼地想。
这可不行。盐放多了简直是让人想放弃的灾难。
该说不愧是会成为师生的两个家伙嘛,敦君可千万不要向着又咸又苦又酸又涩进化啊,把这种黑暗料理从垃圾桶里捡回来很麻烦的。
…嗯?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敦君…诶?那是什么?”
静静的小河在夕阳下流淌着岁月的黄金,风轻轻拂过树梢,堤坝,和…河中央的两条腿。
“啊啊啊?!!”
中岛敦瞪大了眼睛,他仔细看了看那两条腿,又猛地回过头来看向绘梨。
这样来回了几次,绘梨先弯起眼睛,问他。
“敦君,这可怎么办呀?”
“敦君,想要救人吗?”
他停下来,单薄的胸膛起伏着。
他说。
“…你在说什么啊,泰子小姐。”
“我…当然是要救人了…生命…生命是第一位的啊!”
绘梨抬手掩住唇角:“是啊,敦君。生命是第一位的。”
“扑通”一声被踢下去,水漫过脑袋的时候,中岛敦的第一个想法是长谷川小姐的力气好像还挺大的。
水冰凉彻骨,他很快就从这个不着调的念头里挣脱出来。
第二个想法…第二个想法就是,他已经看到这个两只脚露出水面的人都闭上眼睛没有在挣扎了快救人啊啊啊啊啊啊!!!
“哗——”
“现在要怎么办啊,要送医院吗?泰子小姐…泰子小姐?”
中岛敦一边喘气一边这个溺水的男人拖上岸,回头一看绘梨正站在好几米外。
他吓得手一晃,男人的脑袋又磕了一下河岸。
凭着优越的好视力,在两人一露出水面就看清楚人的面容跟前首领先生一模一样的绘梨:…真晦气(bushi)。
“这种情况不要紧的,敦君。”
绘梨笑眯眯地说:“也许你可以试着打几个巴掌,说不定他就清醒了。只要别再继续沉睡在无望的幻梦里,醒了就没什么事了。”
中岛敦觉得这不太合理,但好像很有道理。
“那…我试试?”
“要快准狠哦,左右两边都要,这样才能把人从死神的温柔乡里打醒呢。”
中岛敦信了。
中岛敦深吸一口气,扬起手来。
“咳咳咳……”
正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地上的男子猛地咳嗽起来,一边咳着一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