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叁贰:士之耽兮犹可说(1 / 5)

作者有话要说:
20231218:

之前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开始捅刀子了。

狐渊子相关可以参考“久别相逢曾相识”、“踏霜夜访了无痕”。

因为狐渊子的故事写得隐晦,所以给他另外写了一小段自白,可能放下一章。


  长生诀:长生蛊

叁贰:士之耽兮犹可说

自七夕后,献帝第一次梦见湍洛。

梦是零碎的,无数的闪回,如初夏清晨的蜉蝣,被晨光一照,千千万万地飞起来。透明的翅膀如梦似幻,最后尽数死在眼前,碎得一地,像最后一次回到蔚山时,被他从桌上拂下的琉璃镇纸、被他撕扯的薄袖和纱帐。

是初见时的湍洛,头上戴着缀了细白碎花的柳环,山鹿似的眼睛警觉地瞪他,问他是谁。

是喜欢他的湍洛,头上戴着他亲手穿的翠珠额链,站在过膝的溪水中踮起脚来吻他的脸。

是诀别时的湍洛,头上落满新落的薄雪,冷着一张苍白的脸却红了双眼,看他渐行渐远。

是重逢时的湍洛,头上青丝散乱,菱唇咬得红肿不堪,双眼空洞地看向头顶倾覆的帷幔。

最后耳边又响起珠链被崩断的脆响,无数翠珠滴滴答答地落了遍地。他想起身去捡,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按在胸口,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素衣青丝皆披散的纤细身影靠近,望着他淡然一笑:

“宇文桓,我走了。”

他便是在这样急切而绝望的情绪中挣醒的。

冷汗湿透了寝衣,他坐起身来,神经质地在寝殿中绕了一圈,因为他就寝时决不让人入殿侍奉,故而什么人也没有。

他又走到床边,把玉枕的暗盒打开,拈起那条重新穿好的翠珠额链,放在手心里看。

七夕夜他弯着身子将书房前的地面寻了个遍,也没有找齐所有的翠珠,故而自己又手磨了几颗。可新翠的颜色轻浮,和那些旧的翠珠放在一起很是扎眼。

湍洛告诉他维心阁溯源于孙思邈,世代传承下来的除了药王医术仁心,还有妙应真人道法经论,故而她和师父也偶有修道。他便自己手磨了一百零八颗翠珠,原本想做成流珠串送她,可磨出来的珠子实在太小,也不够圆整,她见了便笑:“我的手指再细也捻不过这样小的流珠,不若我戴在头上吧?前些日子游医,见北城的姑娘大多戴着额链,正是这样细巧的样式。”

想起来了,她在他面前其实也常笑着的。

算着日子,是尾七了。

“难怪一向魂魄不曾来入梦,今遭倒来见我了。”

珠链水滑,顺着指缝流到地上,唰啦啦地响。

忽地悲从中来,他像七夕夜一样慌张地俯下身去捡,小心翼翼地双手将它捧到心口,口中喃喃道:“……别走。”

是在这样一个乌云密布的仲秋清晨,在这样一种神神叨叨的状态中,崔总管着急忙慌地颠着浑圆的肚子跑进寝殿,尖着嗓子告诉他,湍洛停在天宝寺的灵柩走了水,生生烧了一夜,将那停灵的明堂也烧去了一半。

霖若赶到时,明堂的火还没有灭。僧人、御侍、内官,人们匆匆忙忙地来、匆匆忙忙地去,将手中提着的水一桶桶泼向颓败的火焰,青烟从熏得漆黑的断梁上袅袅升起。

“好在不曾伤及生者。”南昕王站在她身边,冷静得出奇,“这样一把火,将她烧得干干净净,当真什么也不剩了。”他低下头对霖若又道,“纵火之人已被禁于禅室,今上早前冲进火场被烟呛晕了,趁他还未醒转,一同去禅室见见那人罢。”

霖若本以为是意外失火,虽觉心痛却无可奈何,此时一听有纵火之人,不由惊怒道:“连师父身后都不放过,可是仇家?”

南昕王抬手在她背上轻抚,两人一同往禅房走,摇头道:“不是仇家,是恩人。若儿,你一见便知。”

这间禅房是本如寻常参悟之地,门外有一棵巨大的菩提树。心形的黄叶柔软地铺了一地,有小沙弥拖着比自己还高的扫帚,一下一下吃力地将落叶扫开。

本如就在门口候着,和南昕王对视了一眼后,侧身让两人进去了。

有一人形容清朗,身披鸦青鹤氅,头戴墨色方巾,着朱履面窗跪坐着。有风送入室内,拂得他面上细细的三柳苍髯微动,如此仙风道骨之人居于佛家禅室之内,倒不觉违和。

他本是闭着眼,听见有响动便转头看过来,看容貌刚逾不惑之年,那眼神却如耄耋老叟一般,是历经沧海桑田后的平静释然,无悲无喜地洞察万物。

他的声音轻如飞羽,像是由微风送至耳侧:“是湍洛的徒儿?”

霖若不记得自己见过这样神仙一般的人。

南昕王点头,轻拍在霖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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