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还是京都人人可欺,低贱如狗的可笑皇子。
而如今不过短短一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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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硕重新进去马车,沈颜殊睡得并不安稳,寒毒在她体内让她入睡都不安宁,路上无药,只有自己的内力能稍作缓解。
沈颜殊蜷缩在鸳鸯衾中微微发抖,芙蓉面上血色净褪,唇色黯淡,脸色惨白。
姜硕第一反应就是如同过去两日沈颜殊昏迷一样,用内力缓解她的症状。
可今日她半梦半醒时候的主动让姜硕尝到了甜头,她会伸出手主动握住自己的手,会主动让他抚摸她,姜硕两辈子未经人事,但到底也不是无知少年,今日触碰她的每一刻,姜硕都尝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和煎熬。
他想要更多的,更久的,更深的触碰。
姜硕望着沈颜殊意识清醒却混沌的凄惨可怜模样,他陡然生出别样的心思。
姜硕微微俯身,晚间他一头鸦黑长发散下,附身是乖乖巧巧地垂落下,落在软烟色的锦被上,随着他附身的动作,温柔缱绻地从沈颜殊柔滑细腻的脸庞轻轻扫过。
沈颜殊在梦中被寒冷侵袭,本来不安稳,半梦半醒时候感觉脸色微微泛痒。
她微微蹙眉,手因为太冷不远离开温暖的被窝,隔着被子无意识蹭了蹭脸颊。
真可爱。
姜硕忍不住翘起嘴角。
昏迷那两日姜硕还规矩守着礼节,只守在床边痴痴地望着人,今日与沈颜殊的亲密触碰让他生出贪恋。
他们挨得很近了。
额头贴着额头,鼻尖依偎鼻尖,呼吸交缠在一起,声音都带了情人的含糊,
“要我抱着你吗?”
沈颜殊不说话。
姜硕故技重施,有了今日的经验,他很是熟练的打开窗,耐心十足的等待着美人主动。
冷。
沈颜殊躲在鸳鸯衾里瑟瑟发抖,手脚都冰冷如入冰窖。
果然,沈颜殊伸出手,抱着姜硕的手拖进鸳鸯衾。
姜硕关上窗,呼呼的寒风和冰冷的寒气被无情关在外面。
他右手撑着头,左手妥帖靠近细腻的烟茶丝绸中衣,中衣细腻,大手隔着也能够感受到少女肌肤的触感。
甚至因为有了一层朦胧遮掩而有了更多的想象。
冷。
沈颜殊蹙眉。
夜晚不比白日,温度低了许多,刚刚顺着某人故意打开的窗户而灌进来的寒冷还在四处作怪。
沈颜殊不满足一个小小的热源。
她顺着热源往外求救。
姜硕目光晦涩地看着沈颜殊颤巍巍顺着他的手往外摸,然后抱住了他整个手臂。
沈颜殊拉扯他的动作很轻,但姜硕一瞬将仿若成为棉花糖做的洋娃娃,他被微弱的力气攀扯,然后顺着力度的方向倒在枕边。
床榻上只有一个软烟丝绸的暗绣枕。
沈颜殊躺在枕头中间,枕头微微下沉,只有两边无人问津而依旧蓬松饱满。
姜硕闻到枕头的桂花香。
心上人在眼前,她如同浮萍般朝自己求救。
姜硕忍不住喉结滚动。
“要我抱着你的吗?”
或许是梦中冰雪侵蚀,沈颜殊蜷缩着,眉目都皱着,梦中低吟两声;
“嗯...”
只是对睡梦中还这么冷的不满,姜硕却厚脸皮当做她应承的信号。
姜硕除去月牙白锦袍,露出雪白暗绣中衣,眉目舒展愉悦更显得他乖巧无害。
“要和我同眠吗?”
沈颜殊没说话。
姜硕的手在锦被中,手那一块的锦被翘起,纵然掩盖得再严实,终究有细微的风口。
姜硕坏心眼的抽出手,风口却不掩盖好。
“要我抱着你入睡吗?”姜硕低低诱惑,“要是愿意的话,来邀请我。”
沈颜殊顺着漏风的地方去摸不敬业的热源。
姜硕嘴角翘起来,握住她冰冷的手,掀开鸳鸯衾得到一角,然后躺了进去。
里面果然很冷。
沈颜殊一个人睡不暖。
姜硕却感觉到浑身的火热。
他没动,耐心十足的等着沈颜殊的主动。
沈颜殊果然窸窸窣窣的靠过来,她浑身冰冷,身旁骤然多了个火热的暖炉抱枕,她凑过去,身体挨着挤着,想挤干净所有的空气。冰冷的手抱着胳膊不撒手,小巧冰冷的玉足挤进姜硕的腿中乱蹭。
姜硕神色晦涩,他微微转过身面朝她。
今晚没有月光,他在黑夜中模糊慢慢看清她的面容,眉目紧缩,表情难耐,她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去汲取更多的温暖。
半晌,姜硕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把人拉到怀里,手脚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