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那便好好养着,就别吃煎烤之物了。今日这烤鸭咱们自己吃,不给他。”
见费如珠应下,又道:“你当真想开烤鸭店?”
费如珠没料到舒庆年会问她,犹豫片刻,答道:“回外祖父,我想开烤鸭店,想让大梁人人都能吃上烤鸭。”
舒庆年点点头,“美味自是要分享的。不瞒你说,我也是‘来一把’的老顾客了,你的手艺我自是信得过。”
闻得舒庆年此言,费如珠夫妻二人很是诧异。崔衍之问道:“您说的是真的?那我去这么多次怎么没见过您?”
舒庆年似乎今日对这外孙格外看不顺眼又是一记白眼,道:“自然是差家丁去买。若让别人认出来我这老头子一把年纪还这么贪吃,我的老脸往哪儿放?”
崔衍之险些笑出声来,道:“您赶着这一大群鸭子来崔府就没想过会被人认出来?”
舒庆年得意地向他炫耀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瞧见没,舒明特意给我做的。”
崔衍之一声长叹,“可真是为难舒管家了。”
舒庆年不想和崔衍之废话,又转头问费如珠,“丫头,你是真想开烤鸭店?”
“正是……只怕父亲母亲不许吧。”费如珠自然想开,但心中还是有些迟凝,毕竟于崔家和舒家来说,娶了个商女本就有失颜面,更何况让她出去抛头露面。
“想做就去做,老夫帮你!玉安和惜月那处我来说和。”
费如珠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以为会遭到舒庆年的反对,不承想他竟支持自己。
“外祖父,您……您不反对我从商?”
“为何要反对,舒家孩儿哪个不是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的?”
崔衍之冷哼一声,拆台道:“那也没见二位舅舅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
若非此子身子娇弱,舒庆年那一掌绝对结结实实打在他身上,呲牙半晌只得将手按住,狠狠瞪着他道:“他二人不同!舒家子生来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若纵着他们喜好,换你这样的去守边疆?”
崔衍之自知失言,不敢再辩。纵使他知道大舅舅原想当个画师,二舅舅原想做个乐师,却也不能丢了舒家的责任。于国家安宁而言,牺牲小我自是应该。
费如珠不敢确定,又问道:“外祖父不觉得商贾之道本就粗鄙上不得台面?”
舒庆年冷冷笑道:“那些穷酸书生之言何必放在心上,若是没有商人,国库如何充盈,军饷从何而来?全指着那群靠嘴皮子功夫指点天下的酸儒秀才,早晚得灭国。我瞧他们就是吃得太饱闲的,又或是吃不饱眼红的。”
“外祖父教训得是!”
“不过我有个条件。”
“外祖父但说无妨。”
“烤鸭店开起来后,先将我后院的鸭子给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