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重重磕头:“谢皇上开恩,皇恩浩荡……”
齐秦瘫坐在地上,被数个侍卫拖着离殿,他正欲反抗,齐望于上方弹了一颗石子,悄无声息封住他的穴位,他顿时动弹不得,只得眼睁睁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外公老泪纵横,目送他离开。
可齐铮还没说完,他看着两鬓斑白的丞相大人,面露关怀:“丞相大人年事已高,朕不忍其拖着病体继续为国事操劳,恩准其告老归田,衣锦还乡。”
齐铮就这么雷厉风行地处置了太子党一派,根本不留反击的余地,太子一派的余党们纷纷不寒而栗,随众人跪伏在地上高呼:“吾皇英明神武,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馥:“牛哇……”
她简直全程一脸懵逼,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怎么父皇已经和念儿布下这么大一个局了,太子简直跟个小智障一样被耍得团团转!真是看得她津津有味,回味无穷啊!
可按理说,已经到这个地步,她的任务【阻止太子齐秦谋朝篡位】应该完成了,为何哆啦没有动静?齐馥戳了戳哆啦:“是不是你们系统bug了?”
哆啦掷地有声:【任务系统是不可能出问题的!】
莫非之后还有变故?齐馥心里琢磨着,准备等回宫后再提醒父皇。
宴席结束,齐铮回到乾清宫,齐馥试探问道:“太子一脉的重要人物皆被拔除,余党应该翻不出什么大浪吧?”
他还未来得及回答,常公公就急匆匆进来禀告:“皇上,宋贵妃在宫外求见。”
“不见。”齐铮一晚上已经够头疼了,不想再应付她。
常公公面露难色:“宋贵妃说若皇上不肯见她,她便在殿外长跪不起,直到皇上肯见为止。”
“是吗?”齐铮冷哧一声,声音平静无波,冷冽如冰,“那就让她跪吧。”
他转过身柔下声音对齐馥说道:“馥儿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太子一事后续朕会安排妥当的。”
齐馥也看出父皇心情不是很好,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出殿时,果然看见平日里嚣张跋扈、贵气逼人的宋贵妃发髻凌乱地跪在地上,神色凄惶,形容憔悴。
入夜微凉,刺骨的寒风凛冽,女人身着华服,却面无表情跪在宫殿门前,一言不发,脸颊上还有干透的泪痕。
她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但从来没得过夫君的心,贵妃的名头不过是皇上安抚丞相的手段,她的儿子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与未来的唯一希望。
在听闻太子被废的消息时,宋贵妃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梦!这么多年来她和齐秦筹谋算计,不就是为了将自己的皇儿推向至高位?
如今离皇位只是一步之遥,怎么会功亏一篑?!皇上甚至将她的父亲明褒暗废,如果真的任由事情尘埃落定,那他们就全完了!
宋贵妃联系了她父亲以往的门生和宫里布下的暗桩,共同商议对策。她打算先以怀柔之策稳住皇上,看看是否能哄得齐铮收回成命,至少让她儿子不用被幽禁在宗人府;而门生们则是约定明日聚集宫前静坐抗议,为宋丞相讨回公道。
户部尚书已经算是废了,但他们暗中招兵买马多年,也积攒了一批人马武器,如今各个将军远在边疆,京中只有羽林军护卫皇宫,若是真无可挽回,只能……兵行险招了。
可她没想到,皇上居然真的这么绝情,夫妻同行几十载,如今连见她一面都不肯!宋贵妃跪了几个时辰,膝盖早已红肿发胀,双腿也失去了知觉而僵直不能动,可她心里更苦,更恨!
心里头那股火翻涌而上,她只觉一阵晕眩袭来,宋贵妃晃了晃身子,侧摔在地。昏迷前听见她的贴身婢女惊慌大喊:“来人啊,快传御医,宋贵妃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