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再乖巧不过的好孩子。”
沈鸾道:“我无才无德,便也只得乖巧一些。”
大夫人笑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自谦,我看你这孩子好的很,怪不得老夫人喜欢。”
沈鸾低下头道:“承蒙老夫人抬爱。”
大夫人见她举止得体,进退有度,便主动道:“远哥可找到事做了?若没有,来府里帮忙做点事情也合适。”
沈鸾没想到这么容易,连忙起身道:“我等本是为母亲治病而来,这几日正为生计发愁,多谢大夫人体恤。”
大夫人让她坐下,便要叫来管家的,询问可有空闲差事,就在这时,一直未曾出声的萧述珩突然开口:“我那正好缺人,大嫂不如把他借给我用用。”
沈鸾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如遭雷劈,当即转过头,直愣愣地看着他,满眼不可置信。
沈鸾那夜被折磨得溃不成军,只记得那人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今听到萧述珩的声音,只觉有七分相似。
大夫人没注意到沈鸾的异样,只对萧述珩道:“也好,只是到底是亲戚,给他安排个轻快的活计才是。”
萧述珩瞥了一眼沈鸾,而后勾唇一笑:“听大嫂的。”
如果方才只是怀疑的话,那么在看到沈鸾的反应时,萧述珩就完全确定了她便是那夜之人。
沈鸾被他那一眼看的心惊胆战,连忙收回目光,低着头不言语。
萧述珩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嫂嫂早些歇息。”
大夫人起身相送:“去吧。”
萧述珩走到沈鸾身旁,那股沁人心脾的荷香味便钻入肺腑:“表嫂一同走吧。”
沈鸾便行了礼,跟在萧述珩身后往外走。
她慢吞吞走着,目不转睛地打量萧述珩的背影,心中越来越不安。
直到走出房门,庆俞和福禄的声音才让她回过神来。
福禄先问过了萧述珩,才小声问沈鸾:“如何?”
萧述珩转身道:“表嫂现下住在何处?”
沈鸾还不曾回答,福禄便道:“暂住我家中。”
萧述珩这次没怪福禄多嘴多舌,顺势道:“我院子旁有一座荒废的小院,表嫂若不嫌,便搬来同住吧。”
沈鸾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只在心中思索该如何拒绝,然而福禄已先替她应下:“那再好不过。”
萧述珩也不再等她的答复,只转身走了:“福禄,送表嫂回去吧。”
沈鸾望着萧述珩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
回到山青家中,陈牧远一听要搬进国公府,自是高兴至极,甚至有些得意忘形,回了房间便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带的物件并不多,不过是几件衣物,几双鞋子而已,陈牧远一边挑选,一边道:“这些衣服都旧了,阿鸾你明日若得了空,就去铺子里给我裁两件新衣裳……”
沈鸾侧身躺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不停比较萧述珩和那晚的男人,努力找证据证明不是萧述珩,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她熬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谁去,刚睡着没多久,就梦到一群熟悉的人围着她,用手指对她指指点点,骂她是荡/妇,活该被浸猪笼。
沈鸾百口莫辩,想要开口又见萧述珩走来,冷声道:“当日勾栏里的人,就是她。”
那些围着她的人便愈发激愤,尤其是站在前面的陈牧远和陈姥,推搡着她,要将她推进身后湍急的河流中去。
沈鸾吓坏了,陡然从梦中惊醒,只觉浑身冷汗,呼吸粗重,过了许久才缓过来。
翌日,沈鸾起身时只觉胸闷气短,头晕目眩,陈牧远却是精神抖擞,张罗着要往缮国公府里搬。
沈鸾胸闷气短,身子疲惫得很,不想开口,只得跟着打点,又将陈姥照顾妥帖,带着包袱一同进了缮国公府。
此刻虽是清晨,缮国公府中的下人已经开始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陈牧远扶着陈姥,精神抖擞地跟在福禄身后,他还是头一次进国公府,只见里面雕梁画栋、花团锦簇,真是气派的很。
能住进这种上等人住的地方,陈牧远觉得自己仿佛也成了人上人,不禁将腰杆挺直了些。
陈姥脸上带着笑,从进了国公府,就觉心情愉悦,还不时问一问陈牧远,走到了何处,见到了何物。
经过一个池塘时,陈姥闻到了荷花的清香,又听到悦耳的叫声,就问陈牧远:“这是什么声音?”
陈牧远道:“此处是一片湖泊,里面种满了莲花,湖中央有两只白鹤,这叫声便是白鹤发出的。”
陈姥觉得稀罕极了,道:“白鹤的叫声竟是这般好听。”
这时,一名仆人端着一盘片得晶莹剔透的鱼肉,从旁边路过,陈姥失明已久,嗅觉很是灵敏,就道:“怎么还有鱼肉的味道?”
福禄道:“自然是用来饲养白鹤的,这只鹤可珍贵着呢,每日要以处理过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