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人说的传神又悲情。
“我明知两界之人不可相爱的天条,却爱上天界上仙,陪他几时轮回以渡天劫。最后天帝震怒,判我二人雷刑加身。可我修为尚浅,哪里受得住那百道天雷。不过几道雷刑下来我便昏了过去,是父亲登天替我求情,替我受了天雷,又用自己五百年囚禁天界为条件换我自由。”说及冥王,公主终是难忍痛心,一串串泪水延面滴落。
“父亲他从来都是极爱我的,他护我,宠我,倾尽所有给予我,可我,可我却辜负了他的爱。做了许多对不起他的事。”
灼阳此刻严肃下来,再也没了刚才的吊儿郎当看戏的样子。
原来位高权重的父亲可以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到甘愿放弃一切,甚至放弃几百年的自由时光,囚禁异界。
“既然如此,那你有为何要化为冥王的样子,假扮冥王?”灼阳又发问。
昭和抬手拭去脸上泪痕,眼神坚定,“我不止是我,我还是冥王唯一的女儿,是鬼域唯一的主!父亲为了他不争气的女儿自私了一回,愧于他的臣民。我便不能再自私妄为,至鬼域于不顾。自回到鬼域那日起,我就只是也只能是冥王,只为我的臣民而活,只为鬼域而担当。”
灼阳似懂非懂地听着,注视着眼前身材魁梧,虬髯飘飘,毫无女性模样的鬼域公主。究竟是什么样的责任需要连自己都隐藏舍弃,他还不明白,但他总会明白。
“所以整个故事里,只有那位天界上仙是真的被天界袒护,将你抛弃了?”灼阳又开口问。他还是不懂女人家的心思,向伤口上撒盐。
昭和抬眼,一双如夜的黑目中悲伤难抑,“他是天界风主,最是向往自由,可我们的过往却成了困住他最大的囚笼。我回到鬼域后再未见过他,也从未收到过他任何消息。但我知道,凡是他出现的地方皆会生出劲风,昭告世人他的足迹。而我终是放不下这段孽缘,在凡间设寻记茶馆,借人界异风的动向,寻找他的踪迹。奇怪的是,近五百年了,人间无劲风,天界无风主,他也像一阵风般,无迹无踪。”
“嗐,他定是躲起来了呗,这还有什么可找的,该放下就放下,这样没有的男人有什么值得留恋的,真是搞不懂你……”灼阳话还没说完公主一记冷眼射了过来,灼阳这次倒是识趣地闭上了嘴,赶紧转移了话题。
“你有何事求我来着?”他心虚地问。
昭和收了刚才那副含情脉脉地小女人样子,又成为了掌管一域霸气威武的鬼域之主。
“自岁辰真神陨落至今,呼漠原上异动已经到了难以平息的地步,而你的鲜血却可以将原下异兽轻易震慑,所以我想请你随我到原上去,以你血脉加固封印。不知可否?”
“我都说了,万事皆可。”灼阳自信一笑。“对了啊,和我同来的那个姑娘还在牢里,你得给她安排个安全地方,好生照顾。待你的事了了,我也有事相求。”
“我答应你。”冥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