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方才大人让我滚出去,是撵我出府的意思吗?”
“大人没有这等意思,请尤姑娘安心在府上。”
闻言,玉枢反倒看见尤枝枝神色黯淡了一息,“这样啊!”
玉枢正想如何安慰,尤枝枝默然片刻后,温然又问,“玉枢先生知道大人可有什么癖好?”
玉枢:……??!!
尤枝枝迈前一步,曼妙眸光盈满期待,“就是玉枢大人可知道如何触怒大人,可以不用被打死,而是被撵出府?”
这些确实不宜在门外说。
玉枢额间不知不觉渗出丝丝冷汗,“尤姑娘,听玉某一句话,千万不可做有损大人颜面之事。”
“有损颜面?”尤枝枝似懂非懂,转而倏然,“我明白了。”
“尤姑娘,您真的明白了吗?”他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明白明白,多谢玉枢先生。”尤枝枝唇畔勾着一抹绝美的弧度,边欢快地跑开边道。
清风吹落帽檐,玉枢见她发髻边清淡朴素,喊道,“尤姑娘请留步,这个发钗我一直想找机会还给姑娘,今日恰是时候。”说着,玉枢从袖袍中取出一方锦盒。
是东方毅那日拿的那个。
尤枝枝拿出发钗,墨色的眸底渐渐升腾起一片薄雾,隐着深深的怨恨和紧张,她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拂过发钗,最后停在那颗花生大的珍珠上,摩挲又踟蹰。
“尤姑娘,可有什么不妥?”玉枢温声问道。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第二世时,毒药确实藏珍珠里啊!
可这颗珍珠半点机关的模样都没有。
“尤姑娘,恕玉某多嘴,这只发钗请不要在大人面前佩戴。”这是玉枢最后的温情提醒。
“我知道了。”
玉枢:……??你真的知道嘛!
尤枝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淡然笑过,拿着发钗回到住处。
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她将发钗一寸寸拆了,丁点毒药的影子都没见着,不仅如此,那颗珍珠是真的珍珠!
看着被撵成粉的珍珠,尤枝枝心在滴血!
到底哪里出了岔子呢!
她呆呆地愣了半响神,直到荷香进屋伺候她宽衣歇下,她脑中灵光一闪,吩咐道,“荷香,你去叫栓子过来。”
*
回住处的玉枢复又折返回来,东方溯正在自己洗漱更衣,屋内一个伺候的人没有。
“大人,我命引泉再过来伺候?”
“不必了。”东方溯扔下巾帕,转身问他,“何事?”
玉枢将方才与尤枝枝所言所说一字未动转述。
“被撵出府?”“癖好?”“惹怒”……东方溯一字一顿咀嚼着,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大人,是否因为我们看得太紧,她没办法出门送信?”玉枢推测着,“二皇子虽毒辣,却谋略不足。翡月湖上之事定是有人从旁出谋划策,现下看,尤姑娘有可能是里应外合之人,如果截断时日过久,恐怕她会成为废棋。”
东方溯薄唇轻抿,“最近可有他府宴请?”
“没有。”玉枢心中默数一遍回禀,“倒是明日,三叔公到府。”
听说东方三叔要来,尤枝枝乐开了花,
这看着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
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