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2 / 3)

不觉得我会跟你一样呢?”谢宛反问。

“你仅仅是因为我是你姐姐,所以想学我,可是却没有真正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我是你姐姐,希望你认真做决定。”谢宁心里有苦衷,她希望妹妹和自己同道,来证明自己不孤独,同时又觉得此道太累,风雨漂泊,无依无靠,若是妹妹之后会反悔或者受累,她会很自责,于是解下了那把芙蓉剑,“这把剑是我年少习剑所用,如果你能在十五日之内参透剑谱,我便信了你的诚意。”

十五日!谢宛接过那把沉甸甸的剑,阿姐这样一个天才……谢宛顿了许久,谢宁的马早已超到前面,“阿宛,你记住一句话,以后若能帮助别人,不要想着责备,不是所有人,都有开明的父母长辈和纵容你任性的姐姐。”

十五日为证,谢宛要证明,她的决心绝不比姐姐少!

“对了,阿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谢宁回过头,“不然你为什么会去准太子妃的家里?你可别说,是因为之前遇见,格外亲切。我还听说,你跟柳二郎一起去乐游原和行宫,见了皇帝两次。”

谢宛策马前行,追上了谢宁,“什么都瞒不过姐姐。我和柳二本该无缘的,是他来绮霞坊,说我们窝藏当年疑案相关人等,这才……这才有了纠葛。”谢宁看着妹妹腰间的承露囊,“这是柳二给的吧?”

“阿姐怎么知道?”谢宛惊讶问道,谢宁却只是笑笑,“柳大也有,是县主为他做的。这个承露囊,制式和柳大的一模一样,可能他们柳家喜欢用承露囊以表心意吧。睹物思人,睹物思人,你一看见,就想起柳二来了。咱们姐妹俩,跟柳家还真是有缘。上次你和他一起回来,难不成……”

“阿姐,你什么都能看出来。你有为情所困过吗?肯定没有吧,真羡慕你,能一直那么坚定。”谢宛垂着头,“我不如阿姐。”

“谁说没有过?”谢宁笑着打趣,“我的心又不是铁做的。但,只要那个人平平安安的,能顺心随意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其实想明白就懂了,不过是放下放不下的问题。”谢宛似懂非懂,“放下放不下?为什么这么说。”

“我的道注定了我必须独身,所以,如果那个人有自己的想法,想要和别人结为良缘,我自是恭喜随礼。阿宛,如果你足够坚定,和我一样,你就该明白,我们的道不容一丝后退和迟疑、妥协。一旦妥协,就是前功尽弃,前后矛盾,功亏一篑。”

谢宁这句话无疑打破了自己的幻想,谢宛那一刻才明白,自己从来就难以两全。活得像朝生暮死的蜉蝣,就不能奢望儿女承欢膝下的香火绵延,就该想过死了白骨无人收的下场。得失,从来都是公平的。

死了就是死了,管他那么多干什么。想明白这个,接下来的龙潭虎穴,谢宛竟也不怕了,“那我和阿姐说的事情,比这个还要大。”

不消一会儿,谢宛就把这半个多月来的事情百无遗漏全告诉了谢宁,本以为对方会斥责自己没大没小误入政局,谁知谢宁倒是看得开,“哎,逃不掉,柳二主动找上门,柳三还一直纠缠你,那漠北狼主更是对你有意,看来我这妹妹,格外招人爱慕。不过,这已经涉及到储位之争了,按理说,我们江湖人不应该掺和进来……但谁知道呢,江湖人从来就是他们的刀子,一旦事成,说不定还真能云开见月明。”下弦月挂在天边,云雾散开,“若事不成,咱们也能全身而退,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管不到的地方。”

“我觉得太子如果当了皇帝,肯定会是一个好皇帝的。总比那个怪兮兮的梁王好,那个梁王的黑眼珠子像是不看人一样,鼻孔朝天,看谁都不爽。”谢宛自己还挺记仇,“而且,梁王和萧家有关系,萧小玉和萧错也是一样跋扈的性子,这种人当路,天下有难矣。”

谢宁摇头,“阿宛,性子好的人,不一定能当好官,好官的性子,也不一定都好。这种政斗,咱们向来难以置喙,你还记得萧公破皓月城截获水晶宫的事儿吧?那时候觉得他很残忍,但是想想看,慈不掌兵,萧公的性子,如果这些人会生变,他宁愿把这些人都变卖为奴,然后让皓月城成为汉人营垒。”

提到水晶,不知为何谢宛想起了那张纸,上面第一个就是水晶……莫非这就是卢隐所指?“萧公当真残忍,却也不失为一能吏。”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我竟不知,萧公和柳公,哪个更适合为宰执。”

谢宁大笑,“不知道就对了,我们不用知道,皇帝知道就行。说到柳公,这人跟萧公比起来,残忍有过之而无不及。玉门开关,让整个关中成为高祖逐鹿天下的本钱,本为齐臣,却和高祖一起篡夺齐室权柄,更是在之后江陵叛乱,不显山不露水,默许处死了冯韶全府的人,其中有很多,还是他夫人的旧交。”

“竟有此事?”谢宛难以置信,从此对柳念之的看法复杂了几分,明明上次和柳公攀谈,并未感觉到有一丝狠厉无情,“柳公不是很爱柳夫人……”

“奸恶,正邪,是非,咱们这些人看是一回事,他们权贵自己看是一回事,百年后史书定论又是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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