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1 / 3)

听完傅花醉的讲述,众人久久不能平息。桓孝晖肚子越发绞痛,想来是早上没吃油水的缘故。他捂着肚子,开了门找小江,“你拿药了么?或者现在厨房还有没有饼……我可能又犯病了。”小江赶忙从袖口中掏了药,“郎君,你只顾着守灵,连饭都忘了吃了。”

“老毛病。”桓孝晖只觉得整个肚子都在翻江倒海,胃里的酸蚀着,让他痛不欲生,“十几年了,也不是几顿饭几包药就能治好的。”

傅花醉回头看他,自觉愧疚误会,但还是拉不下脸道歉。桓孝晖也不指望傅花醉这样的莽夫能懂,“傅帅,你与柳大关系匪浅,我知道的。但是,我也并非是你想的那般,贪生怕死之徒。之前,我一直在迟疑,然而休明和开府屡屡开导我,现在我知道了,事情没那么简单。与其不明不白的被人害死,不如自己去查清楚,至少死个明白。”肚子里的酸水往上泛,蚀着鼻腔和喉管,桓孝晖蹲在地上,疼痛难当,这狼狈的样子,被任厥和傅花醉看了个清楚。

三人默默无言,小江从小厨房拿来了几块饼,那饼已经冰凉了。桓孝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狼吞虎咽,看着柳泊宁的棺椁运出去,良久默默流下泪来。三人相顾无言,分不出谁更悲伤。至少,柳大的死,代表那至高无私的志向,从此变为无根飘蓬,代表他们所有人的努力化为乌有,最后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数年辛苦耕耘,最后什么都不剩,桓孝晖将头埋在两膝之间,小声啜泣。

“任休明,你以后回长安,替我把心意送到,多烧一炷香。”

“我帮不了你,你得靠自己的能力回长安。我就待在都护府,哪儿也不去。”

傅花醉道:“所以,你们现在讨论到了哪里?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非常时期,自然有非常手段。”说着,傅花醉摩挲着手里那柄长剑,“你们报不了仇,我就来帮你们报仇。我早知道,靠这些富贵人相互磋磨,到头来还是无用,有时候,刀剑更快,也更有用。”

“我们觉得,柳将军之死,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或许与另一股暗中势力有关。可是那股势力究竟代表谁,我们还没论出来。白衣人,阿琉音,萧讱,崔神秀,他们之间关系匪浅,更像是一张网,害死柳将军的人,会不会就在里面?”

傅花醉回忆片刻,“阿琉音得我和柳大照拂,我们与她并无什么龃龉。崔神秀么,刚刚我也说清楚了,我怀疑瓜州那一战,是他诱柳大深入,然后雪雾之中,以不寻常的手段,害死了柳大。不过你们也看到,他哭得如丧考妣,倒显得我过分了。可恶!”傅花醉怒捶大腿,“说不定他们就是看准了,我不在柳大身边!”

“那‘军师’什么来历?”

“不知道崔神秀从哪里找来的。据说那人聪明,帮崔神秀钻空子,在西境营收了不少钱帛。谁知道他什么身份,是商人,还是江湖布衣?我在谢老大身边待了半月,问了许多人,也没问出什么来。可见,在江湖上,这人乔装易容,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傅花醉道,“后来我在军帐中见过他一次,那时候柳大把我支开了,和崔神秀说了些话。”

“你有没有听到?”

傅花醉摇头,“并没有,但是从那以后,崔神秀和柳大的关系就变差了,这也是为什么我笃定,柳大就是崔神秀暗害的。”

任厥支颐,细细推敲,“所以,柳大可能知道了些什么,所以崔神秀才想灭口?但也只是猜测。”

傅花醉握紧双拳,“我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那萧记室呢?”任厥问道,“萧记室,和柳将军关系如何?刚刚据小江说,阿琉音是他最爱的姬妾,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阿琉音的来历,你们应该也知道。我对她并无什么私心,纯粹是当做一个故人,别的再不知道了。”

任厥笑了笑,“和你一样,我的直觉也在告诉我,阿琉音背后有很多秘密,她是一个,和崔神秀和柳将军都有关系的人。”

“不可能是她。”傅花醉无比笃定,“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人所掣。”

“你和我,还有晦之,都不一定能引起三个男人的注意,但是女子可以,更何况,是阿琉音这样貌美多姿的女子。崔神秀妄想亵玩,柳将军想要放她自由,萧记室又把她放在身边,呵护备至。这背后多少缘故,谁又能知道呢?”任厥双手捧着酒盏取暖,“可是我没办法去问她。”

傅花醉起身,“我可以试试。”说罢,拿起袖中的钗环,这么多年,他隔一段时间就去给阿琉音送些东西,现在辞官了,还是一如既往。当年柳大没有做到的,他多少尽点心意。“留在萧记室身边也不是长久计,我会找一个时机,跟他说说,让他放走阿琉音。”

桓孝晖蹲了许久,才缓过劲来,“放?放走了,一个弱女子能去哪里?还不是要嫁人求得傍身之地。现在待在萧记室身边不好么?萧记室待她那样偏爱,能这样一辈子,有什么不好?”

傅花醉血气上涌,“她待在萧记室身边一天,就在贱籍多待一天,旁人轻贱她就多一天。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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