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像濯足翁一样呢?”
唐不器摇了摇头,“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罢了,不要忘记你入仕的心境是什么,至于外物如何,重要么?”
桓孝晖情难自抑,“我和您不一样,为了入仕,我花了十几年的时间,什么心境和心力,都被磨光了。柳大心志坚定,任厥,还有您,都不为外物所移,可我不是,你们也没有像我一样,那十几年饱尝世间冷暖,好不容易有个志气相投的知己,又死在了战场上,我是万象年间的进士,这双手,应该在庙堂上为民请命的!可现在,只能每日握着一支冻得写不出字的笔,终日磋磨……”
唐不器摇头,显然,对方没听进去,不过,出于好心,还是多纾解几句吧,“你有傲心更有傲骨,也应该知道,这世间从没有一帆风顺的路子,你想志得意满,就得隐忍,不择手段,心中大是大非分得清,又何必在意细枝末节?”
“登得越高,以后就会跌得更粉碎,哪有这样的道理?”桓孝晖不知道是在劝自己还是劝对面的人,他不喜欢白白牺牲,更明白西境局势之险,唐不器应该更明白!为今之计,恐怕只有逃离!
“我不在乎。”唐不器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