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2 / 2)

地上榻去睡觉,乖顺得像只听话的猫儿,连言语也变少了。

圆圆关紧屋内的门窗,又探头往床榻瞄了几眼,这才熄掉烛火出了屋子,她总觉得今日的主子透着些古怪,可又说不清到底古怪在哪里。

次日天蒙蒙亮,少女就起了床,唤圆圆进屋伺侯梳洗,

圆圆刚一拉开帐幔,惊得气息一紧:“三……三公主昨夜没睡安生么?”

少女披着乌发坐在凉席上,眼皮浮肿,眼下还伏着两块乌青,嘴里哼哼唧唧的:“我……我使劲睡,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情不自禁地想到容哥哥软软的唇。

圆圆将帐幔挂上悬勾:“三公主别担心,用完早膳再回来睡便是,奴婢到时多燃几盏安神香,定能让三公主睡个安稳觉。”

少女“哦”了一声,揉了揉眼,赤足下了床榻,心里思量着,今日要不要去容宅找容哥哥呢?还是等容哥哥自己找上门来呢?

容哥哥会不会主动找上门来呢?

她梳洗完毕,又用完了早膳,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了,坐在闲间里跟着小德子剪纸花。

这宅子乃租来的民房,宅内摆设自然是简陋,所幸有小德子一双巧手,剪出各种花鸟虫鱼,硬是将各处门窗装点得热热闹闹。

见主子心绪不佳,小德子特意弄来一些彩纸:“三公主,用这些纸来剪花花草草,比平日里那些夹宣要好看许多呢。”

少女瞟了彩纸一眼,扯了个哈欠,仍是神色黯黯的提不起兴趣,答非所问:“隔壁……还没消息么?”

小德子躬身回应:“回三公主,奴才都盯着呢,容公子去乐坊上值还未回来。”

“哦。”少女撅了撅嘴,继续心不焉地剪着手里的纸花。

午时,容瑾终于下值回来了,宇一挥鞭赶马,马车的“踏踏”声响彻了整条明月巷。

少女正在屋内用膳,听到那行车声,眸中亮光一闪,“嗖”的一声从圆凳上站起来。

圆圆会意,转身去屋外,片刻后回来:“小德子亲眼看到了,是容公子回来了,三公主现在就要过去么?”

少女将筷箸插进饭碗里,又面色黯然地坐了回去,昨日她偷偷亲过容哥哥,还不知被容哥哥发现了没有,若冒然过去找他,被他识穿了,岂不是很丢人?

她下巴一抬,口是心非:“我还没用完膳呢,且还没歇晌呢,暂时不过去。”

圆圆应了句“好的三公主”,心里一时也糊涂了,主子这大半日不都在盼着容公子回来么,容公子好不容易回来了,主子却又不去见他了,当真是古怪得很。

洛染用完膳,又在院子里耍了会儿鞭子,沐浴后这才去歇晌。

歇晌醒来已到申时,四下里静悄悄的,只有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一阵阵涌来,烦人得很。

少女百无聊赖地起了床,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看到与容宅相邻的那道院墙时,不由得又一时兴起,再次让圆圆架上梯子,提着裙摆爬了上去。

太阳照得她睁不开眼,连那墙头也被晒得发烫了,少女稳住身子,以掌挡额,伸着脖子朝容宅后院看了看。

狗儿正蹲在屋檐下剥笋子,剥出好大一堆壳。

“喂,狗儿,你在做甚?”她不认识笋子,隔空问话。

狗儿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正在准备晚膳的菜肴呢,三公主怎么又爬到墙上去了?”

少女嘻嘻一笑,热风拂过,掀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看上去俏丽又动人:“你要不要也上来瞧瞧?”

狗儿撇了撇嘴,“我才不要,三公主真幼稚。”

“我比你大,你不能说我幼稚。”少女说得一本正经,见狗儿没吱声,转而又问:“容哥哥在做甚?”

“公子自然在忙他该忙的事呗。”狗儿说着抬头问洛染:“何府的何姑娘三公主可认识?”

少女面色一顿:“是何丽晴么,她怎么了?”

狗儿从屋檐下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她昨日来找过公子,态度可得瑟了,自她走后公子就心事重重的,若三公主认识她,请转告她一声,以后别有事没事就来烦公子了。”

少女将手掌从额上拿下,眉毛皱成一坨,撅起了嘴:“你是说容哥哥让何丽晴进了宅子,还见了她?”

狗儿点头:“对呀,怎么了?”

她好气呀,容哥哥竟背着她单独见了那个令人讨厌的何丽晴,太气了,她提起裙摆下了梯子。

下到一半又急火火地爬上去,对着屋檐下的狗儿大声道:“你告诉容哥哥,他见何丽晴我很生气,生了很大的气,很大。”说完再次沿着梯子从院墙上下来。

狗儿怔怔地站在屋檐下,隐隐觉得自己刚刚闯了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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