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语气很明显不是问她。
三个男人一抖。
猿和锡纸烫推了把秦之深。
秦之深哪还有刚刚的气焰,磕磕巴巴解释:“哥、哥哥,我真不知道这是你姘头…嫂子!”他及时改口,一只手按住心口,向姜南枝求救,“嫂子,我狗眼不识泰山,是真没认出你,我…我其实有白内障!”一把捂住右眼!
猿、锡纸烫:“……”
姜南枝在男人宽阔的胸膛里仰起脸,害怕道:“他说让我也把你开瓢了,这事才能过去。”
秦之深脑门一凉,心底响起玻璃瓶碎裂声。
“罗安全。”宋衍淡淡。
罗秘书就是宋衍肚子里的蛔虫,立刻走进输液病房,不知和赵显说了什么,几秒后拿个输液瓶出来,往秦之深面前递。
秦之深哪敢接啊!
他都快哭了:“二哥…”
宋衍嘴角微弯,可眼底不见多少笑意,甚至有些冷:“不是要开瓢?动手吧秦少。”
调子懒洋洋的,听上去反而更感觉不好惹了。
姜南枝抱紧他的腰摇摇头,脸埋进他胸膛。
“二哥你看,嫂子护你护得紧,我我我我哪敢啊。”秦之深干巴巴赔笑,想了想咬牙接过输液瓶,心一横照自己脑瓜子敲下去。
根本没使劲,却夸张惨叫。
宋衍一心全在小妻子身上,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吻了吻她的头顶。
被拔了输液瓶的赵显跟着出来,听见“嫂子”这称呼心底嗖的凉了一把。
今天这事不管自己占了几分错和理,碰了宋衍的女人是事实,等于间接和宋衍结下了梁子。
不过看宋衍望过来的目光,大概暂时不知道这事。
他只希望姜南枝看在开过了瓢的份上,不要再火上浇油。他们都是和宋衍玩了不少年的哥们,虽说日前没有收到宋家的婚宴邀请,但他们都有派身边人过去送上厚礼。
“衍哥。”赵显客气很多,“是我们怠慢了嫂子,今晚就一场误会,要不这事算了?”
宋衍温和问:“伤得很重?”
赵显头上包的全是纱布,之前做过脑部扫描,没什么大问题,姜南枝当时还是因为第一次给人开瓢,心里害怕,所以留手了,就是轻微脑震荡和纯纯的皮肉伤缝四针,外带流了不少血而已。
“不重,养段时间就好了,你也知道兄弟我,这么多年不是被人第一次开瓢,习惯了。”赵显讪笑。
“哦。”宋衍微笑,温和全无,“看来你活该。”
“是是是,是我活该。”赵显人靠着病房门,脸色苍白不敢辩驳,他两手合十拜了拜,拜的其实是姜南枝,“哥,千错万错都是我错,改天我一定登门道歉!”
姜南枝还记着“钻戒”的事。
不能叫宋衍知道她在钻戒和刘甜之间选择放弃钻戒,见好就收即可。
“我想回家。”她说。
对南枝姐的老公,刘甜有所耳闻,早在老家的时候,就听乡里乡亲的八卦过,电视上也看过。
她跟在他们后面到楼下,为今晚的事道谢道歉:“南枝姐你们路上小心,我回去了。”
惹了麻烦,姜南枝不好意思再将刘甜带去浅水湾,她看了事不关己的男人一眼。男人给足了她面子,不插手她的事,她总感觉就算她把人带回去住宿,他也不会说什么。
但她自己得有分寸:“这个工作不要做了,你回去整理一下,然后联系我。”
刘甜咬唇,不怎么敢领好意,正犹豫间,忽然撞上宋衍望过来的冷淡眼神,紧张得她两腿发软,连忙点头应好。
姜南枝两根手指捏住男人衣袖,摊开掌心车钥匙:“能不能送一下我妹妹?”
她知道宋衍出行,暗中总是有保镖跟着。之前她暂代明日总裁,也有保镖开车暗中保护。
宋衍垂睫看她纤细手指,爱极了她这样对自己撒娇,他没叫夜色里的保镖现身,拿过车钥匙,也没出声吩咐罗安全,牵她的手下了台阶,温柔的问:“车在哪?”
罗秘书心里叹口气,总觉得在老板和太太身上看到商纣王和妲己的影子。
他对傻愣的刘甜道:“上车吧刘小姐,我送你回去。”
–
姜南枝靠在副驾驶的椅子里已经安静了好一会儿。
时不时拿眼尾余光观察男人的神色。
被喜欢的女人瞄得次数多了,宋衍心跳逐渐错乱,最终无法淡定:“和我回家?”
“嗯。”
姜南枝想起家里的食材和发给男人的短信,不知道该不该主动说起。
“今晚给你惹麻烦了。”她决定找个话题,免得被男人问起放鸽子的事。
“我们是夫妻,说这些客气话干什么。”他嗓音有笑意,拿她说过的话堵她,又添了句,“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