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去食堂?按理说也没到饭点儿啊......”
江予舟瞬间明白了时渺为什么没给自己发消息。
原来是有了别人使唤。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薄唇抿成一道直线,但仍顾及礼节地跟江爷爷道了别,才转身出门。
秦大爷在食堂窗口擦拭完柜面,转身看到一个高大的男生立在自己身后,被唬了一跳:“哎呀我去,我当是背后灵呢!”
江予舟安静了一瞬,问:“时渺在这儿吗?”
“哦,跟她那个朋友在后厨帮忙呢。”秦大爷笑呵呵道,“其实晚上用不了多少菜,不过俩人都说提前准备点,明天给我多腾出点时间......”
江予舟没听完,寻到后厨的方向便直奔而去。
食堂后厨空间宽敞,干净卫生。
内里靠窗的是洗菜池,灶台。四周墙边的铁架上摆满了绿色的收纳筐,筐中分门别类装着各式蔬菜,还有成捆或未拆封的摞在角落地板上。
正中间的铁制操作台上摆着待处理的蔬菜,案板,铁盘等。
时渺穿着马卡龙色短款卫衣,白色阔腿裤,站在操作台前忙碌,她乌黑的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低丸子,几缕碎发萦绕在颊边,不时和身旁的男生交流两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动作却十分默契。
江予舟强压下心中的躁意,把袖子弯折到小臂,上前两步插在了他们中间。
削好土豆皮的时渺习惯性地往右边递去,才发觉身边换了个人,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江予舟没什么情绪地从操作台上拿了把闲置的削皮刀,从她那边取了颗土豆,不太熟练地剐蹭起来,“这次为什么不叫上我了?”
时渺瞄了眼那边干活的崔慎,小声道:“你不是不想来吗?”
“你如果再问一遍,”江予舟嘴角扬起一丝自嘲的弧度,“答案也许就不一样了。”
崔慎神情温雅地听着二人对话,忽然放下手中的活计,彬彬有礼地朝江予舟伸出一只手:“上次没来得及做自我介绍,我是崔慎,时渺大学时的校友。”
江予舟没有理会他悬在半空的手,不咸不淡地说:“江予舟。”
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崔慎面上不显,却越过江予舟,语带笑意地说:“时渺,咱们应该加快些速度了。”
时渺诧异地问:“为什么?”
“你朋友肯定是太饿了,才急着来抢别人的工作。”
他是在开玩笑吗?
时渺似懂非懂地尬笑一声。
“那你就猜错了,”他的沉不住气反而让江予舟气定神闲起来,他游刃有余地反击,“能被抢走,说明本来也不该轮到你。”
崔慎脸上的笑意尽数敛去,他沉默几秒,目光怀念地继续说:“时渺,我记得在学校时,你有一段时间总是搞不懂什么是非理性信念,对吗?”
“啊?好像是。”时渺想不通这突兀的话题转向。
“把一些特定场景下的经验绝对化,概念化,抽象化后,得出的观点......”崔慎掉书袋似的念着,忽然矛头一转,“这个,江同学应该深有体会吧?”
江予舟握着削皮刀的手指一顿。
“哦,实在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崔慎乘胜追击,“你应该听不懂这些的。”
此时,时渺便是再迟钝也察觉出来不对。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噼里啪啦冒着火花。
她绞尽脑汁把话题往别处引:“这会儿好像有点热了,咱们......”
崔慎却仿佛听错了:“嗯?你也觉得这里有些挤了吗?”
我不是!我没有!
时渺内心疯狂摇头。
“应该是有些东西放错了位置,”江予舟猝不及防地开口,将削好的土豆放在崔慎面前的案板上,“我帮你挪开了,不用谢。”
四周陷入短暂的静寂。
崔慎慢条斯理地扶了下眼镜,拎起菜刀,“噔噔噔”地切起菜。
旁边的江予舟也不甘示弱,攥着削皮刀挑选出下一个目标,“咔咔咔”狠狠地刮起来。
时渺打了个寒颤,感觉被凌迟的仿佛是自己。
太可怕了!
又过了几分钟,秦大爷的呼唤救了她。
“菜应该差不多了,别都杵在这儿了,”秦大爷站在门口看了眼,“有人能去送饭吗?”
“我我我!”时渺立刻挥动双手,拼命示意。
秦大爷被她热切的反应搞得无所适从,招招手:“那就你吧,过来。”
时渺如释重负地洗手,开溜,却被江予舟拽了一把。
“干嘛?”她心惊胆战地问。
江予舟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拉来拉链,把卫衣外套脱给她:“穿上。”
等时渺抱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