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什么恩怨？
但是她忍住了。
打他有用吗，问他又有用吗。
打了他，叔父也还在狱中，瑶悦也不会重回人间。
而她的命运，从此是否悬在他的喜恶中，也还未有结果。
叔母打的这一下，为侯府出了气，也像是为她出了气，已经足够。
楚宁敷衍了事地行了个礼，干巴巴代叔母道歉，将面上功夫做足后，才挽着永安侯夫人离开了前殿。
来时三人还有说有笑，回去时就只有楚宁和叔母两人相对无言。
方才的意气风发和胆量，在马车安静行驶的声响中，一点一点被磨灭。
远方传来几声爆竹声响，再平息。
紧接着，人群欢笑吵闹的声音穿过都城层层楼房，钻进两人的马车。
似乎直到此刻，在万家烟火随冷风飘散都城，楚宁才意识到，今夜是年里的最后一个晚上。
待到明日，便是新的一年，又有新的衣裳，也会有新的期盼。
可是永安侯府的新期盼，在哪儿呢。
楚宁别过头，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