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生变故(2 / 2)

着把合约小心翼翼地折好收进怀里。又开始在院子里东看看西望望,而后哼着小曲走到晚卿跟前,比出三根粗壮的手指,咧开厚厚的嘴唇露出一口黄牙说:“晚卿小姐,别说我不讲情面,给你三天时间,要么给钱,八千大洋一块也不能少!要么,收拾东西滚出去,这宅子,还有你的茶山——就都是我的了!”

“你!”晚卿扬起巴掌掌,耳光还没落下,话到嘴边,手腕就被他紧紧捏住。那张恶心肥腻的脸上,眼球突出,阴狠的盯着她说:“有合约在,就是闹到县长那,你也没理!”

话罢,葛掌柜就带着一行人扬长而去。留下院儿里的一众下人都瞬间慌了神,纷纷交头接耳,德叔迈着战战巍巍的步子走过来直问:“二小姐,这可......如何是好啊!这宅子是太老爷置下的,要是都没了.......哎!”他深深的叹了口气,垂下头一言不发。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葛掌柜带着人刚走,县衙快班的差役就拿着文书上门通知,来人递上一封信纸,打开来,竟是写着顾远舒罪状并宣告处刑的通知文书!她平静地接下文书,又拿在手中反复的看,最终手上一软那黄纸缓缓飘落在地,身子也无力地靠在桑桑身上。

小福子拾起来看,那文书上最后一行赫然写着“四月二十九日卢平街口执行枪决。”那......不就是半月后?!小福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小姐,这......”晚卿怔怔地立在原地许久,缓缓说道:“桑桑,你去戏楼......告诉沈长安,我,答应下了!”

“啊?答应他什么啊小姐!您,别吓唬桑桑!”桑桑噙着泪水,着急地问,晚卿却不肯再说了,一个人失了神般走出了院子。

昨日,他伏在自己耳边,低声说的,就是要让自己陪他去参加明晚设在荣盛和的官宴。

这官宴,晚卿也有所耳闻。其实就是由家底殷实的商户作请,宴邀望春至南州各县的大小官员,名义上是官商交流互通,共振经济;可实际上呢,这些年军阀割据,谁有枪谁说了算,仅南州地区短短几年就几经易主,仗打个没个完,这种宴会早变了味道。名伶歌妓美色交易,黄金银元贪腐买卖成了家常便饭,俨然一个污糟腌臜之地。每一年都轮着地县举办,今年刚好是轮到望春。

一夜思来想去,想来无非也就是陪些达官显贵吃顿饭,只要能救出顾远舒,没什么大不了的!次日傍晚,从荣盛和来接的车早早就停在了府门外。车窗半摇下,里面探出一张温润的脸,正是沈长安。

他今日没描眉涂粉,梳着时兴的二八短发,也只穿了一身玉色的长衫,外搭着一件绣着金线的绸缎褂子,嬉皮笑脸地冲着府门前的晚卿打趣道:“晚卿小姐,今日装扮未免太素净了些!”晚卿垂下脑袋,兀自打量了下自己的穿戴,鹅黄色的贴身旗袍剪裁至脚踝处,凸显出玲珑有致的身材,半立的领口下细长白嫩的脖颈若隐若现,配上朱唇榴齿,正是恰到好处的端庄明媚。

她信步迎上前去,冲着车里的人莞尔一笑说:“我倒觉得合适的很,不比沈老板自有潘安之貌。”沈长安嗤笑一声,转过头去不再搭腔。桑桑本想陪着晚卿一同前去,但荣盛和的人说参加官宴的人非富即贵,况且拜帖上只邀请了晚卿一人,不能带丫鬟随从,她也只好交代桑桑在府里等消息,便坐上汽车同沈长安一同前往这个望春最大的酒楼。

荣盛和处在望春城北,靠近县衙,从顾府过去也得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透过缓慢行驶的车窗,街头巷尾的繁华一一抛诸身后,晚卿心中却愈发不安。终究,她按捺不住,转过身向后座上闭目养神的沈长安发问:“沈老板,今日我是随了你的意了,我知道这官宴原本轮不着这我这小门小户的顾家,但沈老板仅仅是邀我赴宴这么简单?我不信。”

沈长安睁开双眼,露出温柔的神色,回说:“晚卿小姐,是与不是,去了便知,沈某——也是受人所托。”晚卿继续再问,他却闭口不言了。受人所托?有谁会费这个功夫,费心巴力的.....就为请自己吃一顿饭?随着汽车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晚卿的思绪也更加混乱起来,心砰砰跳着。终于,穿过最后一条长街后,车子蓦的在一座青砖乌木所搭建的酒楼门口停下。

酒楼附近的街上似乎已经戒严,四周游走着不少持枪巡逻的岗哨和警察,荣盛和门口除了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当兵的,再看不到其他设么人。这架势,绝不像仅仅一个县长的派头!

“这——”晚卿疑惑地看向沈长安,他却有条不紊地从车上下来,胸有成竹地说:“走吧......大伙儿还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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