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是叫你等我吗,溜得这么快,家里有人?”
一如既往该死的敏锐。苏唯想把门关小些,又突然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做贼心虚,“找我什么事?”
“你真打算让我站门口啊?”卡伯纳挑了挑眉,“我只是看那位安室先生似乎失踪了,突发好心去帮他顶个班而已,顺带过来看看你精神状态怎么样。贝尔摩德说,你似乎为了库拉索的事情蛮操心的。”
贝尔摩德。苏唯不是很想从他口中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刚想说些什么,身后安室透的声音就逐渐靠近了,“唯酱,怎么在门口站这么久?”
说着,安室透就走到了,把原本被苏唯遮得严严实实的卡伯纳看得清清楚楚。
……还好自己早一步叫卡伯纳把易容撤了。
“好久不见,波本。”卡伯纳笑了笑,“真没想到你在这里。”
“彼此彼此。”安室透双手抱胸,“卡伯纳先生是有什么事吗?”
“我倒是没事,只是想来看看卡慕而已,据说她参与了一场好戏,还为此挂了彩,”卡伯纳看到安室透的脸色变了变,笑道,“啊呀,波本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待在卡慕身边的你会是消息最灵通的呢。”
“我没多大事。”苏唯抢先道,“大叔你知道吗,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油腻。”
卡伯纳倒也不恼,无所谓地说,“你都说我是大叔了,油腻点不是很正常吗?”
他斜眼看着她,“看你的样子,似乎精神状态还可以,就当是我多心了。但是卡慕——”
“库拉索的死完全就是咎由自取,不是你的错,但是你也千万不要走她的老路。”他意味深长地说,“卧底,或者是背叛,在组织里都是没有活路的。偶尔耍耍小脾气可以,但是如果做过了头搭上自己的命,那可就一点都不值得了。”
“不劳你费心了。”苏唯假笑,“我很清楚我的定位。”
卡伯纳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回话。
几分钟后,苏唯才算是应付完了这尊大佛,她关上门,转身正好对上安室透的目光。她略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他这个人是这样的,你不用管他。”
“你们很熟悉吗?”安室透不经意问道。
“算是朋友吧。”她一时间也无法解释清楚,“他帮了我挺多的。”
安室透哦了一声,没有多问,但是看上去想说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见面,互相之间总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就像是磁场不对付。
苏唯等了几秒钟,以为他会对卡伯纳的行为做什么评价,却不想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哪里受伤了?”
苏唯微怔,失笑道:“没事,正常挂彩而已。”
“你说得对,我每次见你的时候,确实都很狼狈。”
昨天那身衣服已经不堪她的折磨,变得破破烂烂,光荣宣告退休。早在安室透苏醒以前,苏唯就换了衣服,现在多少也看不出有伤的痕迹。
也不怎么感觉得到太大的疼痛。
“不用担心我。”苏唯说,“我死不了的。”
作为朗姆手下的棋子,她已经用生命试探过对方的底线了。那些可能在琴酒面前动辄就会没命的小伎俩,说不定,正是她被免死的关键缘由。
某种程度上,卡伯纳讲的一点也没错。
她可不就是在恃宠而骄吗。
安室透确实在担心她,怕她玩火自焚。
可是有的时候啊,不够胆大就不能够获得她想要的东西。
“唯酱,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拥有所谓的免死金牌。”安室透说,“你的处境不同一般,但我还是希望你明白,活着,才能有之后的一切。进攻不是最大的后盾,生命才是。”
苏唯歪头看了看他,他的表情有些冷肃,但并不严厉。
有一瞬间,她就像曾经无数次萌生的希冀一样,认为他真的理解她,理解她每一次迫不得已地放手一搏。想来也是,他必然经历过无数个比她现在面对的更加困难的境地,而他在每次的险象环生的背后又何尝不是在赌自己能赢呢。
他29岁,却已经亲眼目睹甚至助就了无数生命的逝去,也正因如此,虽然他走在钢丝上,却还是希望生命本身能够得到尊重。
但是不一样。
“安室先生,你和我不一样。”苏唯说,“你的背后是万万千千你想要守护的人,你清楚自己在为什么而战斗。可我不是这样的。”
“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选无可选,我或许有比你多得多的退路,但我的背后空无一人。”
你所看到的,已经是我最好的生存方式了。
我每一次看似扑向死亡的举动都是在求生。
在这样的前提之下,任何生命可贵的真理也不是漂亮话,太苍白、无力了。
“唯酱,你或许误会了我的意思。”安室透的声音轻轻的,“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