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久仰大名。”
那道士抹了抹山羊胡,弯腰道:“陈老爷。”
“道长,你快进屋看看我儿子,他有半个月没有醒了。”
那道士叹了口气,随众人走到那间屋子。
看见陈乔礼脸色发青,青里又夹杂着惨白,那道士说:“嗳呀,少爷被厉鬼缠身。”
陈小玉半信半疑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看他面色发青,印堂发黑,没病没痛的躺了这么多日,一定是被恶鬼缠身,而且这个鬼还很厉害。”
吴宝翠说:“那个是女鬼罢。”
“目前还不知道,只有做了法才能看见。”
“嗳呀,您还能亲眼间着呢。”
道士卖了个关子,没有搭理她,只是斜眼看了看吴宝翠,又摸摸胡子,把那拂尘一甩。
随后拿起剑和阴阳环在屋子里做起法来,就和跳大神似的,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知在低估什么。
正做法,他突然指着床边大叫道:“鬼!我看着了!”
剩下三人大为吃惊,往后退了几步。
“吴太太说得没错儿,就是女鬼!嗳呀,她还瞪我呢!披头散发哭喊乱叫的……嗳呀!她过来了,爬过来了!”
那道士吓得直跳脚。
吴宝翠和陈小玉尖叫着后退,陈方正喊道“等什么!快把她杀死!”
那道士得了令,赶忙对着空气大喊“我不怕你!看剑!”不即拔出剑在空中一顿乱挥。
挥得满头大汗,累得瘫坐在地上,喘着气道“嗳呀……没了,那女鬼被我杀了。”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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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家人把他请到前厅,陈方正发问“我儿子什么时候能醒?”
那道士喝了口茶,道“最晚后日。”
“多谢多谢。”
吴宝翠又问道“那鬼什么样子?”
“反正很可怕,穿着一身儿红衣服,眼睛里流着血,就坐在少爷旁边看着他,还要伸手掐死他,好在被我制止了,不然……贵府少爷就要没命了啊。”
吴宝翠叹息,“嗳……那鬼在生前就克乔礼,到死了也不放过他。”
那道士应和着啧了几下,叹道“到底是为何呢?”
吴宝翠要开口,被陈方正给瞪回去了,示意她不要多说。
那道士也就不再多问。
后那道士走了,一家人又过去看了眼陈乔礼,他还是没醒。
陈方正心急,又病了一场,身体愈发的差,一直喝着中药。
他病的这些日子,袁瑾?常来。
她背着袁德顺偷偷来。
起初,她只以为她来是单纯的可怜他,因为她从小到大都是温室里的花儿,从没见过那大哭大闹的场面。
看着陈乔礼就那样安静的躺,脆弱里又带着俊秀。
到后来她终于发现,原来自己是喜欢上他了,到底是何种原因呢?
是因为在婚礼上见了一面?还是因为在恻隐之心中产生了感情?
陈小玉把她的心思告诉了爹娘。
陈方正和吴宝翠很高兴,一定要办成这婚事。
她是袁德顺的女儿,结了婚他们就是亲家,日后有他扶持着,方正药铺就能像以往一样风光。
袁瑾?每次去,陈小玉都十分热情又客气,陈方正和吴宝翠早就把她当成了陈家的新媳妇看,府里上下的丫头婆子都喊她少奶奶。
她听着了真是顶高兴,可高兴一下,就又皱起眉来,想到陈乔礼醒来会不会高兴?
那姑娘是谁?是一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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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婚事八字没一撇,她还瞒着袁德顺不敢告诉,直到那日陈家管家大平去袁府提亲。
大平在时,袁德顺就没好脸色,走时更是大发雷霆,顺势骂道“袁瑾?!怎么回事儿!”
“没怎么回事儿!长大了要嫁人!”
“嫁到哪儿不好非嫁陈家!还背着我去陈府!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陈家怎么了?”她说道。
“陈家落魄,有什么好!”
“陈家有陈乔礼!”她一跺脚道。
“非要嫁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
“他不是这样的!我知道。”
“想都别想!不同意!”
袁瑾?哭出声来,又利落的抹了把泪喊道“结婚是我的事情,凭什么你管!这是我一辈子大事,事关我一辈子都幸福,你就忍心让我嫁一个不喜欢的!
我娘在天有灵,她不会好受!我可不敢把我一辈子的幸福托付给别人!就嫁!就嫁!”
说罢,又耍赖般的坐在地上哭。
袁德顺心疼,但又忍着不哄。
她又咬了口自己的手腕,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