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手术
说完,他正要走,就忽的想起一事,今时今刻无论如何也是要说的。
陈乔礼转身,神色淡然,看着李云天“姐夫,虽然我年纪尚小不懂婚姻大事,但一事我仍要告诉你。”
“你为人夫,为人父,就应该有个样子,别在外面沾花惹草,鸿德还那么小。”
说罢,就推开门,头也不回的走远。
院子里,张思乔带着鸿德折树枝,看他走出来了,抬起头来说道“乔礼。”
“咱们把鸿德带回府里罢,孩子还小,不能让他爹娘耽误了学习。”他垂眸低语道。
她点点头,笑着对孩子说“鸿德,舅舅和姐姐带你回阿婆阿公家,好嘛?”
“走吧,给你买好吃的。”陈乔礼嘴角憋出一抹勉强的笑意。
鸿德不记仇,转眼就高兴的和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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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留下陈艳心和李云天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干站着。
她马上就猜到了陈乔礼是在说谁,是翠芝,她原先就有预感,但又十分自负的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如今可算是信了。
陈乔礼的一番话逼迫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让她从自己给自己编制的谎言里走了出来……
李云天不知陈乔礼是如何知道的,想来说出来也好,省得自己和这老女人废话一番。
见李云天毫无表示,脸上一丝悔意都没有,心中一阵疼痛,鼻子开始有些发酸,指甲死死扣在手掌心里,憋着眼眶里的那股泪,维持着她作为妻子的最后一分尊严。
心里开始回忆他们二人结婚时的场面,虽说是包办婚姻,但最起码夫妻两个相敬如宾,谁成想事到如今却走到这样一个地步?
陈艳心忍不住了,眼里流下两行泪。
刹那间,她走到翠芝住的小屋子里,把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砸在门外。
清脆的响声过后,数个瓷瓶子碎在地上,里面的脂粉油膏一并流出,鲜艳夺目的颜色淌在一处,给门前的一片地染上纷杂的色彩。
翠芝被吓得不浅,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她,不敢去阻拦,更不敢说什么厉害话。
李云天在那里听得心慌,但也不想去参与这两个女人的战争之中,眼下还是保全自己最紧要。
“翠芝!狗东西!偷人的贱人!”陈艳心指着她鼻子喊着,像彻底疯了一样。
翠芝又往后靠了靠,生怕这个眼前的疯女人会伸手打她。
可无论她怎么躲,陈艳心还是不依不饶的,揪住她的头发,在她耳边喊道“既然你和那个臭男人有关系,那赔款的事你也有份儿!”
翠芝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疯一般的陈艳心。
哪里有那么多钱,自己所有花的钱都是李云天给的。
她心中怨恨陈艳心蛮不讲理,嘴上也不肯占下风,说道“陈艳心,我哪里有什么钱?我的钱,我的钱都是你丈夫给的!”
陈艳心被气得浑身颤抖,拽着头发的手也渐渐松开了,翠芝觉得头皮不疼了,趁着这机会赶紧站起来。
她突然就不发疯了,在床上安静的坐着,安静的可怕。
心想,既然闹到这个地步,离婚算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走。
可又转念一想,这婚不能离,家里要赔一大笔钱,李云天必须负担一半,如果就这么轻易放他走了,放他和翠芝那个贱人逍遥自在,留下她一个人可承担不起这巨款。
再者说,因为管不好自己丈夫而离婚,是一件多么丢脸面的事,到时候让陈方正知道,定会骂她不争气了,也会嫌她给陈家丢了脸。
思绪到了此处,她也不生气,只有凄凉的情绪,觉得自己真是活得憋屈,自怨自艾这可悲又可怜的半生,到底是什么?
因为她生在陈家,一个什么事都围着陈乔礼转的人家。
李云天若无其事的走进内间,从匣子里拿出他写的离婚协议书,走到翠芝房里,扔在陈艳心面前。
陈艳心一低头,就看见一张离婚协议摆在床上,血红色的纸,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
拿起那协议书,慢条斯理的撕了好几半,李云天和翠芝相互诧异的看了一眼。
“李云天,你必须赔一半的钱,要不然,你一辈子也别想和我离婚!”说着,她起身把那堆碎纸扔在李云天脸上。
“要不是你非要印什么戏班子的宣传广告,陈方正就不知道此事!他不知道陈乔礼也不会来替咱们!那陈方正也不会打电话给会长!陈乔礼也就不会发现咱们和许昌瑞合作一事!咱们就不用被许昌瑞日□□着赔钱!”她指着李云天大喊。
由于她吵架起来逻辑缜密,一下子堵得李云天哑口无言。
陈艳心吵累了,也不想再吵下去,转身离开屋子,独自在院子里抹眼泪。
翠芝和李云天面面相觑,随即她捡起地上的碎片,哭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