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缠斗,场上尘灰四起,枪与刀相交,发出铮铮的嘶响。
燕酲率先挥出一记横斩,项烈以枪搅刀,在燕酲前刺之前,身子往后避让,轻而易举破了他的招式。
“这招式可是你项爷爷教的,我看你燕酲是忘了本了!看枪!”
项烈的攻势霎时凌厉了起来,他并不挽漂亮的枪花,枪法籍册上的花架式一概不用,只凭借大开大合的枪法,前突右冲,打得燕酲节节败退。
燕酲抬刀应付得狼狈,他深知自己根本打不过项烈。
“要教你看看,那些个作恶多端的人,是如何死在我枪下的!”项烈已经决意要将燕酲斩与马上,下手没有留情。
“你敢杀了我,如何有颜面见我兄长…”燕酲用力以刀格挡住点向他胸腔的长枪,他身上的盔甲已经被刺穿了多处,被长枪上的倒刺翻出血淋淋的皮肉。
项烈一枪用力挥出,直接打落了燕酲手里的兵器,枪尖直指他的喉口。
“不用操心,我自会向燕大人负荆请罪,”项烈看着燕酲因惊惧而放大的瞳孔,嗤笑道,“而你,可怜虫罢了,下了阴司但凡有不甘心的,大可以来找我,随时奉陪。”
随着项烈话落,他手中的长枪突然往前,立刻刺穿他的皮肉筋骨,燕酲下意识捂住喉口,并不觉得多痛,可那里已经是血流如注。
项烈收枪垂地,眸光冷肃,头也不回地打马向古虹而去。
燕酲看着项烈的背影走远,张嘴欲言,却只呕出一口血来,喉口犹如有冷风灌入,发不出声音。
他再也无法维持身形,轰然倒向地面,落在自己的长刀旁边,座下的马再无人操控,发出刺耳的啼叫。
这长刀…模糊间,燕酲用尽全力想去抓住它,这是兄长辛辛苦苦攒了许久的俸禄在城门的铁匠铺帮他打的,共花了一百三十三两十四文。
刀柄离他的指尖不过寸许,燕酲却再也支撑不住,无力地闭上眼,垂下了手。
城墙上的众人尽数愣在原地,还是孙先生率先反应过来,大喊:“开城门!迎项将军!”
“开城门!迎项将军!”众人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