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有自知之明(2 / 2)

哪两个女妖?”

“一个是我们之前调查的小妾,还有一个……”说到后面,文瑞声音陡降,脸上浮现挣扎之色,才哆嗦着嘴皮子,“还有一个,是卫济舟身边的小丫头!”

一石激起千层浪。

吴文彦用力过猛,竟直接将掌心的茶盏生生捏碎,瓷器裹挟着纯净的茶水从指缝滑落。

“你说什么!”他猛然站起身来,茶水在干净的衣袍上洇下深色的污渍。

意识到自己情绪外泄,吴文彦压下震惊:“我记得,她是叫施苒苒?”

文瑞重重点头。

“你确定没看错?”吴文彦不死心,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若有所思地倚靠在椅背上。

修道之人和妖怪自古势不两立,甚至到了不分青红皂白赶尽杀绝的程度。而今日,文瑞却亲眼看到世人眼中德高望重的清夷道长身边跟着一只妖。

“你可看清,那妖孽的真身?”吴文彦脑海飞快运转着,激动得浑身站立,嘴角浮现诡异的弧度。

文瑞双手比在头顶,恍惚道:“她有长耳朵……对!像兔子那样的耳朵!”

“兔子精吗……”吴文彦眯起双眼,眼角褶皱堆叠,透出几分精明算计。

他站起身来,正打算去前堂戳穿施苒苒的身份,忽地脑海浮现卫济舟的双眸。

凉薄如冰,流露出和周身不符的阴鸷和冷清,仿佛只要忤逆他,瞬间会被几近化为实质的视线穿透胸膛。

吴文彦原本踏出的脚又缩回来,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着步子。

卫济舟术法高强,自己根本敌不过他,就算戳穿施苒苒的幻术,陈员外也不会信,反而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此事得从长计议。

思及此,吴文彦对桌案上的包袱扬扬下巴:“带着行囊,我们离开归阳城。”

文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啊?我们不去对付卫济舟了?”

吴文彦递给他一个“蠢货”的眼神,后者吞声,带着不多的行囊,两人悄无声息离开了员外府。

*

灯光如豆,温暖的烛火柔和卫济舟凛若冰霜的轮廓,他伏案握着卷轴,神情认真。

“进来。”在被施苒苒从门缝偷窥近一刻钟后,男子额角青筋直跳,终于忍不住开口。

意识到自己被发现,施苒苒这才磨磨蹭蹭进入厢房,对上对方头疼的眼神,冲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又有什么事?”卫济舟开口,目光一寸不落在手中的卷轴上。

“你白日和陈员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啊?”她坐在案几前,歪着头,见卫济舟盯着卷轴,忍不住抻着脖子去看,谁知对方早已料到,直接将卷轴收入囊中。

“你不是知道吗?”卫济舟无视施苒苒幽怨的眼神,淡淡拂袖,目光这才转到少女脸上。

她目光纯澈,仿佛有两团微弱的小火苗在燃烧,脸颊红扑扑的,让人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你给我透露透露,让我听个乐子呗。”施苒苒一只胳膊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比起从路人口中得知,她更愿意询问卫济舟,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这些烂心肝的人。

“他们的钱财大多来历不明,据说因贩卖私盐,当时还被县衙请去,后来又莫名放出来了。”卫济舟尽量用她能听懂的话说出口,还从桌案摞起的折子中,抽出一本扔给施苒苒。

“啊?为什么被放出来了?”施苒苒手忙脚乱接过折子,翻看一二。

虽说她是妖,但人界的事也略有耳闻。盐由官府严格管控,寻常商贾可不敢碰这东西。

难怪陈员外仅靠五年就在归阳城混得风生水起,贩卖私盐,岂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卫济舟手抵着右颊,静静望着施苒苒专注的眉眼,状似不经意别过眼去:“大抵是许了县衙好处。”

看完后,施苒苒愤愤合上:“所以你把这事抖出来了?”

陈员外最在乎的,自然是这得之不易的泼天富贵,若一夜化为乌有,的确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至于陈少爷和陈夫人,也难逃其咎。

思及此,施苒苒长叹一口气:“你们人类,真是从根上烂透了。”

卫济舟抬眼,古井无波的双眸漾起不易察觉的涟漪,长睫垂落留下剪影,复杂之色浮上面容。

捏着文书的修长手指略微用力,淡粉几分褪色,他浅浅开口。

“依你之见,我也是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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