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有自知之明(1 / 2)

陈员外见两人走来,急忙迎上去,脸上维持谄媚的笑:“不愧是清夷道长,果真如传言术法高强,举世无双。”

施苒苒轻哼,对他这副作态流露出轻鄙之色。

卫济舟眸光闪动,掠过陈员外看向吴文彦,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紧接着,他弯起唇角。

仅仅这样一个动作,吴文彦却感到被冒犯,气得浑身哆嗦,偏偏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卫济舟解决女妖一事,员外府上下的人必然对他感恩戴德。

“陈员外,这样的结果满意吗?”施苒苒用指节勾缠着发尾,询问陈员外,无意外得到肯定的答复。

“哎呦,两位可是贵客,快差人请进前厅!”陈员外情绪激动,若不是周围有人,怕是要对卫济舟三拜九叩首。

卫济舟摆手,无形与他拉开距离:“客气。”

对方生出几分巴结之意,然而卫济舟这番态度,显然不想和他攀上关系。

陈员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立马揣度出他的意思,双手搓动:“既然这样,那陈某献上白银三千两,算是一点心意……”

“好啊”两个字刚冒出施苒苒的喉咙,男子清寂的音调响起:“不必。”

施苒苒嘴角的笑瞬间耷拉下来,望着卫济舟的目光带着几分幽怨,用脚刨着地上的尘土,噘嘴闷闷不乐。

吴文彦也知留在这里是自取其辱,不知何时灰溜溜离开了。

几人交谈间,身后响起稀稀落落的脚步,转身看去,就见随侍搀扶着陈夫人,踉踉跄跄走进梨香院。

为首的妇人形销骨立,蓬头散发,分明是听到妖物被制服后匆匆赶来。她望着一地狼藉,嚎哭起来。

“若不是有道长,怕是,怕是……”她上气不接下气,施苒苒烦躁地踢开脚边的石子。

等陈夫人冷静下来后,卫济舟从容不迫道:“既然事毕,不便多留,告辞。”

“好歹用完午膳……”陈员外刚要发话,施苒苒一记眼刀扫过去,后者噤声不语。

回想起惨死的沐兰,反观始作俑者安然无恙,她忿忿不平。

卫济舟没有应答,反而目光定定,言语间透露警告:“善恶自有因果,还望员外严于律己。”

他很少会多嘴告诫,因而这么一说,身旁的施苒苒马上明白过来。卫济舟也只有对死人,才会施舍般地多言。

这员外府,怕是大厦将倾。

而陈员外显然会错了意,以为卫济舟回心转意,喜色攀上眉梢:“哎!那道长再留下多住几日,陈某立马命人准备盘缠!”

说完,也不等两人的答复,连忙吩咐几个小厮。见不好推脱,卫济舟索性沉默,两人也就不继续拒绝了。

*

回到厢房内,吴文彦抄起案上的瓷器就要砸下,又不甘心放下。昨日他明明派文瑞去给卫济舟使绊子,怎的这人最后还是杀了女妖。

文瑞正是平日里跟在他身后的少年。

吴文彦收拾好琐碎的物什,来到隔壁的厢房,望着整齐的被褥,心里突然没了底。

话说回来,文瑞似乎一夜未归。

回想起卫济舟凛冽的眼神,吴文彦喉头干涩。

该不会那道士得知自己会动手脚,悄无声息将文瑞解决了吧?

吴文彦越想越觉得可能,忙不迭回到屋内,拿起包袱就要离开,却在这时听到院落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师父,师父!”少年声线颤抖,显然是遭遇十分可怖的变故。

见到文瑞的瞬间,吴文彦松了口气。

料想卫济舟也不会使那般手段,转而怒斥文瑞:“毛毛躁躁成何体统,我平日里是如何教的?”

站在院落的少年浑身脏污,几块衣料被撕扯而垂落,脚上布鞋开口。

见到吴文彦的那一刻,他原本黯淡无光的瞳孔迸射充满希冀的光芒,“扑通”跪在地上:“师父救我!”

“发生何事?”吴文彦也感受到小徒弟情绪的不对劲,蹲下身子搀扶他,“有话慢慢说。”

“昨夜,昨夜……昨夜我看到女妖了!”

吴文彦眼角笑意消散,站起身来给他沏茶:“昨夜?我不是让你暗中破坏卫济舟的阵法吗?”

平日里文瑞不似这般胆小,他实在想不明白,跟着自己走南闯北的徒弟,怎的突然惧怕起女妖来。

文瑞接过瓷杯,里面的茶水随着动作幅度洒落遍地,他慌忙摇头,故作镇定:“是两个女妖,两个!”

吴文彦转了转眼珠子,心中有了计量。

莫不是那鬼婴是个女的?

然而在看到文瑞惊惧的眼神时,他立马打消脑海中的念头。

不对,若是女婴,文瑞反应不可能如此大,他应当是见到什么难以置信之事。

思及此,吴文彦粗糙的指腹抚摸杯沿,试探询问道:“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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