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任性,甚至会动手打人。
前妻养在三姑婆的身边,但是他家和三姑婆无亲无故的,又没交际,两家认识也是中间人邓姨牵线,可是邓姨也只是帮家里做了几件衣裳,也算不上熟人。
他妈这么精明的人怎么就同意了他和凌月结婚呢?
越是深想,褚杨越是不解。
不是他自恃清高看不起凌月一家,他自小衣食无忧,父母也有体面的工作,外租和舅舅更是在大学里教书,谈不上书香门第但也是大众羡慕的好家世,他身边不乏家世相当或者容貌出众的追求者,亦或者两者兼备的人也不是没有。
褚杨忘记了吃饭,拼命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和凌月结婚的契机。
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边褚杨陷入了沉思,那头凌月一副意料之中的淡定模样。
算算时间,继母也该来了。
凌月:“她是来找我要钱的吧,要是遇到她,你被搭理她。”
褚杨一听,脸上嫌恶的表情不加掩饰,他就知道。
“应该是遇不到了,过两天我要出差,可能要两个星期,哦对了,你说找房子,找到了吗?”
凌月没点头也没摇头,“不确定,要今天晚上才能给你答案。”
褚杨也知道房子不好找,他也不催:“那行,你找到了再跟我说,我好让安子准备。”
本来孙泰平小两口也想租的,但是张锦安的大嫂怀了,张家盼了这个孩子盼了好多年,但是胎像不稳,得在家静养,张锦安没有正式工作,整天追鸡撵狗的,待在家也不方便,褚杨于是找到了他。
凌月回想起昨晚那个一声不吭的青年男子,顺带想起了自己昨晚被困的经历,她意味不明的扫了眼褚杨的侧脸。
很好,看来她下手还是轻了,那麦色的皮肤上一点儿痕迹都没有。
“我知道了,找到了会告知你的。”
说罢,她开门离去。
褚杨往嘴里刨饭,听见凌月的话,莫名感到一丝凉意。
他扭头望向窗外,阳光灿烂,万物明亮。
见鬼了,青天大白日的,哪来的凉气?
……
按照昨天的记忆,凌月挎着包,一路直走来到明华街。
这边却是比南区新街热闹多了,路边一栋栋的楼房,一楼敞开门做生意的店铺一间接一间,店面都不算很大,一眼看去,种类繁多,卖什么的都有。
小推车也多,把人行道挤得只剩一条扭曲的小道,前几天夜里下了场大雨,雨水钻到破碎的砖块底下,一不注意踩上去就会将藏匿其中的污水溅到裤腿上。
凌月又要走又要顾及来往的人和车,所以走得很吃力。
和翠姨约定好午饭前的时间,凌月早早出门,从包里拿出昨天傍晚回家路上在地摊上买的电子手表,她终于能轻松知晓时间了。
时间还早,凌月看中了一个干净的推车打包了两份盒饭放到包里装好,拐过两个弯,她看到前方路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翘首以盼。
是早早候在这里等人的邓文翠。
凌月攥紧了背包的带子,拔腿加快了步伐。
“翠姨!”
邓文翠猛地一拍手,拉着凌月上上下下看了一圈,激动道:“哎哟,小月,这是你姑婆给你做的新衣裳吧,穿着真漂亮啊。”
被夸赞了,凌月也很开心,她大大方方地转了个圈,笑盈盈道:“穿起来也很舒服呢。”
“那可不,你姑婆选了好久呢,一直念叨着要给你做衣裳,新娘子哪能没有新衣服穿呢。”
邓文翠乐呵呵的,圆润的脸蛋下又挤出了一层小下巴,看到凌月开心,她也开心,“走,老板在店里呢,早上也没多少人,你现在去恰好合适。”
该说不说,身边有人能作为带路人,茫然没有方向的心总是能安定一点,凌月虽然不怕面试,但多多少少也有点忐忑,“翠姨,当初你面试的时候,老板都问你什么问题啊?”
女孩浓密的睫毛轻轻煽动,好似受惊振翅的蝴蝶,邓文翠暗道凌家人真会生女儿啊,瞧出了凌月的不安,她乐呵呵在凌月的肩膀上拍了拍,“不要担心,老板很和善,当初就问我一些基本信息,然后让我当着她的面缝衣服,然后就过了,很简单。”
凌月听后不仅没有放下心,眉头反而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