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難(2 / 3)

家协会的名誉会长。这次展览广邀艺术家同各行名流过来欣赏,家父才特意拿自己的珍藏来展出,每一幅都是他的至爱,恕不能割爱。”

陆宴洲神态举止谦和有礼,看得出家世教养很好。

“那找机会,我能拜访令尊吗?”

稍稍惊愕,不想他原来这样执着,“看来贺先生对这幅画情有独钟,介意我问一下原因吗?”

贺敬宸的脸色沉下,思索之后回答:“我母亲是贺千影。是作画人。”

“原来是这样。”陆宴洲掏出名片夹,递出一张给连烁,“家父现在身体不好,连这里展览都没出席,只派我来打点。待我问过家父之后,再同你们联系。”

连烁替少倌交换过名片,陆宴洲笑着离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是律师。”看过名片上的信息,连烁告诉少倌。

父亲是商人兼艺术家,儿子是律师,这一家算是精英。能与母亲相识,倒不出奇,但能收她的亲笔画做礼物,显然交情匪浅。

连烁跟随少倌多年,知道但凡他想做的事都是不由人推脱的,这时已经走开打电话去打探,不久之后回来报告,“确实是身体不好,现在已经无法独自站立了,出入都靠轮椅。”

“已经找人送口讯过去了,说贺氏想要上门拜访,很快能见到。”

贺敬宸在画廊内走动,从刚才进来到现在,被最多人围住欣赏的画就是他母亲的。

安静地站在人群外,因为身材高大,让他得以隔着几圈层的人看到母亲的作品。这幅画与母亲平常的风格十分不同,不论笔触、色彩还是光线的处理都更加温柔细致。

他不禁猜测,那律师的父亲陆迁安,一定是被母亲藏在心中珍而重之的。

深水埗品流复杂,阿难在茶餐厅做得并不开心,那些男性客人是因为什么过来的,为何对她格外殷勤她不是不知。

可惜没拿到中学那张毕业纸,到正经公司工作可能性低,阿难眼下的目标是养活自己。

每当需要出去送外卖的时候,阿难都借着机会游历风景,虽然地点都在深水埗,但只要细心去看,条条街道都有不同。

在澳门时经常都听人说,香港是万花筒,里面包含浓缩的全世界。

如今她就身在这微缩世界中,却原来没钱,就连想走出深水埗都很难。

夜晚回到?房,总感觉屋内气味有变。整套房出入的人多,空间逼仄空气也闭塞,一旦留下气味就很难流通,阿难担心有人趁她不在的时候进来过。

?房而已,门锁如同摆设,拿坚哥的话说,“这里住了二三十个人,如果你一间房有贼,间间房都被盗啦,有乜好担心啊!”

简单梳洗之后便躺下,却好久无法入睡,尤其爷爷去世之后,她的睡眠一天比一天差。

从阿难躺下的位置,能沿着书桌的平面正好看见门上的把手。实在不放心,她起身抓了把银色的铁皮剪刀藏在枕头底下。

根据窗外路灯的明亮度判断,约摸是半夜两三点时候,其他住客也全都睡下了,阿难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就听到钥匙插进门锁,门把手轻轻转动的声音

外面的人似乎也在试探,转过两下之后停住了。阿难屏息等候,那人又以更轻的手劲将把手转了半个圈,蹑手蹑脚进来。

阿难眯着眼,光是瞄到那人的皮带就已经认出是谁。

“你都叫我等得久了......” 小声笑念着,进来的人摸向床的位置。

剪刀在月光下闪现寒光,抵在那人肚脐,使他大步后退,撞倒在身后的衣柜前。

“你做乜?” 坚哥将一只手张开挡在两人之间,惊恐地问阿难。

“你又做乜啊?半夜三更爆我门锁?” 阿难从床上下来,换了个手势拿剪刀,更方便她一刀捅下来。

“我是包租头,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几时进来就几时进来!” 坚哥爬起身,只当已与她撕破脸皮。

阿难空着的那只手抄起脸盆砸到衣柜门上,再将书桌连同椅子一次推开,闹出巨大声响,然后卯足力气尖声喊叫。

“救命啊!!” 她要将全部住客都吵醒。

“你发乜癫啊?!” 坚哥恼羞成怒,冲上来扇了一巴掌,阿难没来得及躲开。

几位男性住客先出来确认情况,阿难将房门拉开,剪刀指在坚哥眼前,迅速走出走廊。

“你勾引我在先的!你叫我上来的!你现在翻脸不认账啊?” 坚哥突然连声问她。

见阿难愕然,他愈发夸张,“噢!我知了!你一定是嫌我对你出手不够大方!你叫我上来陪你,让我免你一年租,我不肯,你现在掉转枪头想冤枉我!明明是你主动又不承认!”

“你个死丫头都算是狠毒了!发骚不成就拿剪刀威胁我!” 在旁人小声议论中,坚哥也一步一步走出房间外。

阿难扫视周围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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