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抗拒,又不知如何答应。
见她沉默,所有人都没有出声。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慕景白希望能尊重她的想法,让她自己做出选择。他相信在这件事上,楚氏亦是如此。
微风轻轻,院子里,渐渐寂静了下来。
这时,一旁的郑清忽然开口道:“能决定时,就要好好抓住机会,不要像我和心月那样,一辈子……都错过了彼此。”
“女儿,”楚氏抱着李心梦的肩膀,柔声道:“娘不劝你,娘只想问问你的想法,你是愿意听慕公子的意见,还是咱们再想想别的主意。你愿意,和慕公子订亲吗?”
李心梦想了想,缓缓抬起头来,泪水,滑过她湿润的脸颊。然后,她——点头了!
夏子信一拍手,笑道:“行啦,妹妹同意,事情就这么定了!今天我就是媒人,那头雄鹿就是聘礼,剩下的猎物尽是随礼,都齐全了。大哥,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纳采。”
三福正在后头扇着扇子,听了这话,紧张道:“爷,您什么时候会做媒了?这可不是儿戏。”
“你别管,我早就是他们的媒人!”夏子信说着,又向李心梦道:“妹妹,小爷之前在南城上说什么来着,你和大哥有缘分,先是‘英雄救美’,现在又巧定婚约,你们今生就该是夫妻!”
李心梦和慕景白,都不由自主望了对方一眼,两人又赶快闪开目光。
见女儿这样的表情,楚氏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若慕景白真能用心对待她的女儿,说不定,也是梦儿自己的造化。其实,她早就看出来,女儿头上的缎带与慕景白头上的一模一样,这就像是一种“命中注定”,叫她的心梦在危难关头,看见了转机。
“来人,快把猎物抬进来!”夏子信又连忙让护卫们将猎物抬进屋来。
他像是比别人都忙,一面跑出,一面跑进,指挥两个人将雄鹿抬到堂屋中间,叫三福上前去站着,向慕景白道:“大哥,你快看,这是什么?”
慕景白看得奇怪,诧异道,“这是……”
“这叫‘福鹿双全’!还有这个,”夏子信说着,拎出两只大雁来,摆在地上,“这叫‘比翼双飞’!虽然这对大雁是死的,但是这也正好寓意大哥和妹妹‘白头到死’。”
慕景白苦笑了一下,忙将他拉至一旁,道:“子信,你先去歇一歇吧,咱们本来就是临时决定,缺的礼数日后再补也不打紧。况且,我这里只是订亲,又不是成婚,你这‘媒人’也太过激动了。”
这时,一直正在灶房做事的陆斐听见屋里屋外起了动静,匆匆跑出来,正好听到了这个话。好奇问:“谁要成婚,谁是媒人?”
三福道:“陆老弟,你家公子给你找了一位少夫人,你还不快过来拜见。”
“谁是少夫人?”陆斐张着嘴,一派傻乎乎的模样。
“还能是谁,自然是李姑娘了。”
“你是说,难道我今天问了一天的路,就是为了找我们家少夫人?”
众人正要笑他,突然见他一跺脚,急道:“哎呀,我锅里的水要开了,三福大哥,你快来看看,这肉是不是得先过一过水?”
“来了。”三福向夏子信和慕景白躬了躬身,转头要走。
谁知,由于他身形硕大,穿的盔甲又叮当作响,这一晃动,引得旁边竹篮里的未喜竟然咧着嘴笑了起来。
“娘,未喜笑了,你快看,未喜会笑了。”李心梦突然说到。
众人低头一看,只见小小未喜张着她那没有牙齿的小嘴,嬉嬉而笑。她似乎以为大家是在逗弄她,正激动地挥舞自己挂着铃儿的小手,笑得开心快乐。
“我的小喜儿。”楚氏又开心又难过,她高兴地伸出手,想要去抱未喜,可奈何双臂疼痛得紧,忙道:“梦儿,你抱她过来,给我看看。”
李心梦看见妹妹这模样,已是喜极而泣,忙将妹妹从竹篮里抱起,小心翼翼放到母亲怀里。
楚氏轻轻碰了碰未喜的小脸蛋,未喜也用天真的笑容回应着她,叫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我的女儿,以后娘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往后,我们娘几个,再也不要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