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她的狗(1 / 5)

长公主这三个字在脑海浮现时,温流儿莫名想到了另外三个字——皇太女。

历代公主,无论生母身份如何高贵,自身如何出类拔萃,都很难被册封为皇太女。

因为皇太女意味着——有资格继承大统。

她光脚不怕穿鞋的,左右都有风险,不如要的再多一点?

不过也只是忽然想到罢了,虽然权力诱人,但落入夺嫡之争,就只有一条路,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可她对做皇帝并没有兴趣……

温流儿思绪万千,一时竟也忘了钱家的小仇小怨。

若是有人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大笑三天不止。有些事情,一旦跨越阶级,即便是想都会被阶级局限,就像农民以为皇帝用金锄头耕地一样,他们一定会对仍是乞儿的温流儿嗤之以鼻。甚至,换个普通百姓只是有这种念头,都怕掉脑袋,而她就这样淡淡地想过翻篇了。

可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差距,从一开始便不一样了,只是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可钱让就不然了。

眼前少女脸上挂着淡笑,钱让却觉得她笑里含讽。

他是有哪里很可笑吗?

琢磨完这些,钱让才后知后觉温流儿讲了什么,又见眼前少女虽衣着落魄,但姿态不低,他便下意识松了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讶异。

“你叫什么?”

温流儿拍了拍破洞的袖子,看傻子似的上下打量一通,末了摇摇头,叹了口气,才转身离开。

少女无声,但又像说了许多,似乎在可惜“好好一个人,怎么是傻的”?

钱让下意识想开口解释,但等他反应过来,人早就消失在人海中了。

“难不成,真是我认错了?不,为了小妹,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与他风清霁月的外表不符的阴冷。

温流儿藏在转角,看见钱让走远了,才走出来,她伸手摸了摸右胳膊上的纹身,喃喃自语:“别急我的好哥哥,这次我们慢慢来。”

说完,她向府衙走去,一路上,行人如织,都拿怪异的眼光看她,好像在说“乞丐怎么能不低头哈腰地走路呢?”

人言何所畏惧?

她上辈子就懂这个道理,只是在钱家总有人教导她三从四德、女德女训、知书达理,她也是生怕一个疏忽便断送了钱家皇商的前途,成日里迈着小步子,低眉顺眼,从不抬头看人。

那样的日子,她真是一天也不想过了。

待她成了长公主,什么男人、金钱、权力,全都是她唾手可得之物。

人言?不过是不够强才会心有顾忌,如果她成了一言可断生死的“大人物”,还有谁敢嚼舌根?

可惜啊,上辈子她不明白。

她脚步如常,穿过闹市,因日头太大,本想快点办完事回到破庙,但人群中迎面走来一个身影,引得人频频回头,正好也撞进温流儿眼里。

男子约莫着三十岁上下,身上穿着连乞丐都嫌弃的破烂儿,尤其是裤子从膝盖往下都被磨烂了,脚上的布鞋也露出了几根脚趾头。男人蓬头垢面,还是个跛子。

因右腿残疾,男子行走缓慢,走得近了些温流儿才发现他完好的左腿和腰上,绑着一根绳子。

人群随着他的走动散了散,温流儿这才看清那绳子末端拉着一个装了轮子的木板,上面放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看身上半新的花衣裳,应该是个女孩儿。虽然穿着不算好,但比起男子也说得过去。

那男子三步一扣,完全无视周围人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麻木,但细看却觉得眼底有蓬勃之力。

朝着男子跪拜的方向回首看了一眼,温流儿便知道他要去哪儿。

那是城外的一座山,叫凤鸣山。

因为山顶有块天然巨石,神似仰天长鸣的凤凰而得名。很久之前又有富户在上头修了庙,历经十数年战乱,竟没有一丝破损,被百姓认为这是福地,才会受上天庇佑。大宁建国以来,常年有许多人慕名而来上山祈福。

离得近了,温流儿也看到了那个小女孩的样子。

她的眼睛似乎不好,一直闭着眼,现下想要找父亲,便伸出双手摸索,碰到了板子的边缘,低声道:“爹爹,你饿了吗?我这里还有一点饼子。”

说着小女孩儿从怀里掏出来一块饼。

说是饼,可当它不小心掉到板子上时,却发出哐当一声,显然是不知道放了多久了,却被女孩小心翼翼放在怀里。

人群中传来议论声,温流儿从只言片语中得知,这个女孩儿得了眼癌,男子也就是她的父亲,已经带她走过很多地方了。听说女孩儿的病情愈发恶劣,如果再不医治,日后不仅看不到世界,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在这之前,男人一直带着女儿寻医问药,遇庙则拜。

而今天做出这般举动,是因为他遇到一个人,此人是梧城孙元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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