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以后,我过生日,没怎么过,就我在公司画了一天画,下班这个人竟然送我一支黄玫瑰,我拿花在手,还没想起就问:“今天怎么?”
倒是也没买蛋糕什么,我晚上吃不下东西,吃了会睡不着,倒是他,回家路上一直想给我拍照,到家搁客厅拨弄相机,就给他做了樱桃肉,叫了个外卖给他的小点心蛋糕,巴掌大小他炫的蛮开心。
我们没有照片,一张合照也没有,他喜欢拍照,走走停停他都喜欢拍,我也喜欢,摄影是我研究生的专业课,但,我手机里没有,相机里也没有,和出去玩什么我从来不拍照,他倒是拍,我就不知道了。
他选相片的时候,也让我挑,有蛮多费片,我敲敲桌子,看的眼花。
“累了?”
我点点头,他让我回屋休息,我没动,靠到他肩膀上,迷迷糊糊睡着,陪伴是我唯一能给的告白。
我梦里又遇见他,我说:“柳回东,我们下辈子,我肯定当你老婆,刮风下雨人生大转折我陪你。”我哭的情真意切:“这辈子错过,实在舍不得,我们就下辈子。”
我怕我以后一个人看到照片会哭,悔恨一生的泪水交织
他有很多次说要给我拍照,说如果不喜欢我们俩同时出镜,可以就拍我一个人的。
我黯然拒绝,他也就不拍我,记录生活的朋友圈里没有我,我也就安心。
几个月,那个之前坐空中缆车时候的小姑娘联系我,发来的图片很帅,这个人看到就趁我感冒倒水无力围住我,气息围绕我。
“喜欢樱花妹?嗯?”
我咳几下避开,他又缠上来,我浑身发烫,他靠近我更烧,这个人还亲我汗湿的额头,我推推,又软下来。
“脏啊……”我声音哑太多,躲到被窝里,背对他。他坐在床沿突然说了句什么话,我世界失聪没反应。
他见我没动,竟然钻进来,吻我脖颈。
“我们结婚。”
我说不出话。
他又说了好几遍。
我沉沉睡去不愿醒来,太擅长逃避的我啊。
等我醒过来,他不知道去哪儿了,我爬起来看厨房客厅卫生间,都没有人,我确定他没在,打电话给辜航,转股,无论用什么方式,辜航也没什么办法:“他又不是不识字,聪明着呢。”
我咳几下,一连串辜航担心我身体,我爆励一下:“那我留下这些干什么?”
“你别急啊,急了更办不好,你试试看能不能和他谈一谈。”
“能谈我早说了。”
“那……还是得和他说,说不定他就答应了?”
“……你合同发给我。”
“嗯,好好说。”
我打印合同,一式四份,给他打电话,拨通。
“你……咳……你在哪里啊?”
“你起来了?”
“嗯。”
“我在鹿林广场这边,等我二十分钟,马上回来。”
“好。”
我翻看合同,很满意,十几页没什么问题,我一点没剩。
他开门,东东蹦蹦跳跳去接他,我不想待会万一吵架孩子看见,就招呼了他进屋。
关了卧室门,我拿出一沓A4纸,我们坐下,递给他,他拿在手上慢慢看。
“什么呀?”
我又咳几声,不想作答,柳回东细细轻轻捏我手掌岛纹。
他一看到文件开头就笑容绷裂,松开我手,两只手认认真真翻看起来,我咳的要命,缩坐到床上,靠着枕头没力气。
我总是不吃药,他买来发现我倒过药液几次严厉批评我,看我喝完药,这辈子还是头一遭认认真真按时吃药几天。
“曹泉。”
我又咳起来,回应他:“嗯。”
我知道,他一定会生气,会不会对我失望呢?这是我们俩的愿望,此刻,我明白。
“给我干什么?”
他离近身型予我而言太过压迫,我躲不开,不敢和他开玩笑,想缓和气氛,只能半作轻松,朝他扯一丝笑容:“你签字吧,一式四份。”
我颤颤巍巍递给他签字笔,咳的剧烈,他眼流露悲伤:“你凭什么觉得我一定要签?”
我笑笑:“我们结婚,你签么?”
他恍惚,气消了很多,也就钻进被窝同我浅浅商量:“转给我干嘛呀,我以为你没听见呢,这些都是你的自己留着呗,不是干的挺好的?”
他蹭我胸锁骨的纹身,气息呼出,我呆头呆脑说:“夫妻档么?”
这个人被我气笑,亲我一下:“什么啊?当开餐馆呢?这是很多钱了哎,有你这五六年积累的心血和作品,怎么就给我了?那些记者问我我要怎么说呀?”
沉默思考半晌我面不改色不再一言不发:“就说我老公……”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