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来越忙,两地辗转也不行,一个月去京里四五次。沾枕头就睡还不好,太劳累,这个人选择了,就要走下去,十足的一根筋。
结婚半年,五月她越来越不和我说话,平时开玩笑也是,她对自己家人也这样,这让我有点抓狂,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问题。
她明明在家上班,兰河没有公司,首都有,但离的远,除去她出差,明明也是马不停蹄的赶回家,宁愿回家几天没睡觉也要顶着黑眼圈回家睡。
我不太懂她和家人的相处方式,至少我从小哪怕住校,和家人的关系也不错的,联系密切,我讨厌这样。
“曹泉。”我堵她,她回家就是洗澡睡觉,我根本不担心她在公司有自己的圈子,或者遇到其他年轻优秀努力的人。
我知道,在她这里,我永远满分,不需要加。
“你看着我。”
“嗯?”
这个人抬头,满眼的红血丝,我又心疼,她总是躲在角落里,她结婚以后每次上床都缩在柳丞岁旁边,我们俩个大人,中间一个小家伙。
我怎么动手?
每天晚上都要把她捞到中间,我翻身压着她,这个人满身都是茶香,她精神了些,惊呼,我亲住她,开咬。
跑什么?
我抱她出卧室,到客厅,很轻,快TM只剩骨架子的竹节虫,她还矮。
“柳回东。”
我没停,这个人的嘴巴靠不住,我现在更希望她和我吵架,真要命的。
“柳,柳回东,我不想……”
“我想……”
“你……我累。”
“没事,你不会累。”
“柳回东!”
“曹泉!”
“我……我走了。”
这个人挣,我轻松按住,真的很恼火。
“你要走了就别回来。”
“失我者永失是吧?”
“你真的很讨人厌,你是不是始乱终弃得到就不珍惜?”
这个人反倒还咯咯笑,我抱她坐到我腿上,她小脚踩到我的脚背上,夏天到了。
我亲吻她的脖子,她又不说话,这个人真的是。
我看她,已经睡着了,小小一个,怎么不和我说说话就睡着了,她好累。
“曹泉,你明天得赔给我,en?”
我把她放到床上,去冲澡,出来洗水池的槽有点堵,弯道在里面,正打算明天记着找师傅清理,垃圾桶里有显眼的白色,我用纸巾拿出来,这个垃圾桶平时放用完的洗面奶罐之类,我看到锡纸药袋。
瞳孔地震,撕掉的药盒。
可能就是自从柳丞岁办满月以来,我一直没怎么停,工作待定,我是一直在带孩子的,她不喜欢爷爷奶奶带孩子,她自己就是爷爷奶奶带大,她十分清楚难以割舍,到现在她爷爷已经走了十几年,她一看到照片还是会哭。
还是学不会分别。
生命里不能再失去珍贵的人,突然想到,分手的时候,她越来越喜欢我,直到说,我和她爷爷一样珍贵,我当时怎么舍得走呢?爷爷去世她哭了几个月,萎靡不振的到现在也是不能提的绞痛之处。
她和父母感情不深,岳父岳母也说,自从爷爷走十五岁开始,不愿意和人接触,一周不和人说话,开始结巴,不再阳光开朗活泼,越来越奇怪,岳母都骂过她是个怪胎,半夜三更去淋雨,骑行百里去看大圆月亮都是常规操作,呆在家里就会痛哭,明明啥事没有。一直到她大学终于脱离开家,虽然也不说话,但好一些,但听岳母说她大学谈恋爱的时候,是最活泼开朗,真的有看到她在积极融入社会学校,不再拘泥在画画上,参加比赛,学生会,和同学团建,郊游。
我知道是我。
我听到只觉得太严重了,无法想象,当初爷爷在的时候,她是怎么样的开朗可爱。
她现在也再没有当年的稚嫩,叮叮当当的看到我就很开心,而是严肃的,好多事情不愿意和我说,以前谈的时候,这个人真的是鞋子磨脚的事都要告诉我,真诚的直球。
我喜欢裸睡,这个人又喜欢穿着衣服睡,每天早上直接洗漱了就走,好不容易被我治的脱了外套睡,现在,我睡不着了。
第二天醒,这个人蜷在我臂弯下面,我一夜无眠,儿子倒睡的香,她起床,小心翼翼坐起来,动静小,闭着眼睛摸摸儿子的手,又轻栽倒在小家伙手掌。
要上班啊啊啊,我笑的不行,看她皱眉。她又起床去洗漱,她不想我再到工地,太累,又辛苦,我自己干测绘这些的时候其实没觉得,我老婆疼我的。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喜欢我呢?
我看她掏设备准备办公,到八点半,几个部门开视频,确定今天的进度,要完成的细分,我坐到旁边抚她的长头发,眼镜银边反光,真的还挺帅,几个小时看也不看我,就硬坐,有时候哪个部门弄程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