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就会,手指在琴键上弹下去练习着。
两个人靠的很近,樊茵感觉到他的下巴,说话时,会轻扫过她左边的脸颊。
“左手这三个手指,手势保持着你按着顺手的手势。”樊茵左手被他握着固定好手势:“手势不变,随着小拇指整个手向左边3个白键移动,右手食指间接伴奏。”
闻着她发间的果香,聂恒醉意更深了,像是独行过沙漠的人,喝上第一口美酒。
樊茵不紧想到:原来喝过酒的他。会变得这么温柔,怪不得上次鞋跟断掉那次,会有眉心……他那晚好像也喝酒了。
他站起身说:“太晚了。你白天可以练。”等他走后,樊茵感觉心里一阵难受,他好像不太喜欢自己靠近。
二十天开始后,她开始在心里倒计时了,睁开眼就是少一天。
周末吴晴晴回来,俩人在咖啡店碰面。
樊茵只是瘦了一点,气色看着不错,不像个病人,吴晴晴放下心来。
“怎么办?我喜欢上他了。”她喝了口牛奶。
吴晴晴说:“啧,你这喝的是牛奶,又不是酒。”
“怎么办啊,晴晴,我没有这么喜欢一个人。”她眼睛里掩饰不住的泪光,她拿起桌上的墨镜戴着。
“那更好啊,我看他这么照顾你,你们刚好在一起呀?”吴晴晴不假思索的说。
“不。”樊茵摇摇头,搅动着牛奶,:“你不知道,我像是他家的一株植物,自由生长就好,别的他毫不关心。”
“啊,你都在他家住这么久了,就没有什么进展?”这也太奇怪了。
“什么也没有。我感受不到他对我的喜欢。”
她们两个都无言了,这道题好像无解。
樊茵突然摘下墨镜,眼睛亮晶晶的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只在原地看着吧?”
吴晴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佩服她的勇气:“祝你好运。”不过这才是她,总会盲目乐观。
这晚,她回到家,居然看到聂恒在餐厅吃完饭,这么多天了,第一次见他这么早回来。
樊茵接过管家递来的药,吃完后,手臂往桌上一撑,手脱着下巴,就这么看着聂恒吃饭。
对方是个有定力的,并没有受影响,慢条斯理的咽下嘴巴里的东西,又喝一口汤。
樊茵换个手臂托腮,微笑继续注视他。
聂恒看向她:“我脸上有饭?”
她笑着摇头,右手四个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
“那你有事?”他问。
“是的。”她放下手臂,正襟危坐。
聂恒扬起一点下巴,示意她说。
“商量个事呗。”她又趴在桌子上,像个无脊椎动物。
“……”
“我喝粥都快喝吐了,你的饭让我吃一点好不好呐。”
“不好。”
“那我想喝口乌龙茶行不行嘛?”
“不行。”聂恒拒绝的干脆。
“我真的快好了。”
“那就是还没有。”他冷漠的站起身。樊茵知道没戏了,她不死心,追着他。
一路跟到了他卧室里,聂恒停下:“做什么?”
“还没参观过你的卧室呢,给我看一下好不好嘛。”她开始撒娇。
聂恒转身让开:“参吧。”
他轻抵着门,樊茵走进去:“哇!”
沉沉垂下的黑绒窗帘,淡金色的丝绸床品,黑色的地毯绵延整个房间。
“你的卧室怎么就只有床啊?”
他的背斜倚着门:“不然呢?你还想要有什么?”
没想到,他眼睁睁凝视着她,她居然又走到床头,直接掀开被子,拍拍柔软的枕头:“这床一定睡着很舒服吧。”
聂恒抬手掩饰着笑意:“是,所以,别耽误我睡觉了。”
“啊~好~好~,聂总您睡。”她走出去还不忘贴心的关上门:“聂总晚安~”
看样子她身体是恢复了,聂恒无奈的笑了。
此路不通,换条路,第二天,聂恒一回来,她就贴心的给他接衣服,挂衣服,拿拖鞋。
没想到,此人依旧不为所动,就差没挂上离我远点几个字了。
晚上洗完澡时,她穿好睡衣,用毯子披身上,有点口渴想去厨房倒点牛奶喝。
走到客厅时,她灵机一想,把毯子从身上扯掉扔沙发上,端着一杯牛奶敲响书房。
“聂总,累了吧,给你送点喝的。”她穿着睡衣端着牛奶,就偏不信了。
对方醉心工作,直接连头都没抬:“放那吧。”
樊茵真的想摔门而去,杯子往桌上“啪”的一放,转身而去。
聂恒看着那半杯晃出来的牛奶,刚想笑。
没想到她又快速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