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看起来也不常来。”秦桑榆看得出来，陈设都很新，几乎没有什么使用过的痕迹。
“不敢来。”
“你倒是诚实。”
温吞的蜂蜜水下肚，秦桑榆觉得胃里舒服了些，不用再蜷成一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膝盖靠在沙发上，上上下下仔细地看着许牧宇，好像要把他现在的样子牢牢记在心里。
“我回来之后是有意接近你的。”
“知道。”
“大秦地产看上了辉耀集团城中那片TOD先行开发区。但没钱。那些人的意思就是，我搞定你，你帮我搞定那个项目。”
“嗯。”
“这也许只是利用你的其一。”
“知道。”
“我……”秦桑榆把头埋进膝间，很慢很慢地讲，越讲声音越细越小，“许牧宇……我们之间剩下的东西不多了，大概只有那点回忆还算珍贵。可回忆里的爱意，又够支撑几年呢……”
能支撑几年呢？
已经过去了十年，好像也不介意再多来下一个十年。
说完，秦桑榆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公寓。
看着她上了车，许牧宇这才把所有房间的灯都关掉，一个人在黑暗里从门边滑坐到地板上。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老样子，从来不懂得和人商量，从来都是一意孤行，替别人就做了决定。就好像当年分手一样。
阿榆。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一切我都心甘情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