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这……这可是神庙!”
灵均帝眼中放出饿狼的绿光,口中狞笑道,“一座泥土像,能有什么感知。”
话音刚落,晴朗的冬日天空突然打了一道闪电,随即雷声轰鸣。百官面无人色,都吓得瑟瑟发抖。灵均帝大怒,拔剑走出庙外,以剑指天,大声道,“呔!枉你为天,我却是人皇!这脚下的土地,都是我夏兕的。这片土地上的生灵,也都臣服于我!你如何敢与我发怒使脸色!”
雷声突然息了。
灵均帝拎着剑,大步走回庙内,脸上得意洋洋。
祭祀大典有条不紊地举行。除了先前这个小插曲,一切都安宁平和的有些过分。灵均帝将杯中水酒洒在地面的时候,那酒水却停驻于地面,久久不入土。细心的司礼官看见,心内害怕惊恐,却不敢说。
直到一行人祭祀结束离开山神庙的时候,司礼官都还惦记着那一杯不肯入地的酒。酒水浮在地面上,清圆如注。
回程依然经过那条古木遮天的官道。灵均帝孤独地坐在马上,但觉这山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却少了一个美人儿!如果那个紫衣女童坐在身侧,倚在马上,靠在他怀里,与他同骑一匹马,那又是何等旖旎风光。
灵均帝鼻端似乎都嗅到了紫衣女童漫长的青丝撩过脸颊的香味。那是处子的香味。是一个神女的香味。
灵均帝眼中又放出了绿光。
官道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紫衣女子的身影!灵均帝以为自己日夜思念,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原来空无人迹的官道前方当真有个人!一个身穿紫衣长发及地的女子遥遥地立在官道边,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灵均帝狂喜奔过去,马蹄得得,眨眼间就到了那紫衣女面前。
紫衣女立在道旁,抬头看他,大大方方地笑道,“灵均帝精诚所至,山神特地命我来辅佐北夏。”
司礼官与众人都是一呆。依照刚才灵均帝在山神庙的举动,山神是绝对不会如此大方的,还送一个神女给北夏。只怕是妖女!
司礼官不敢说话。
武将们却纷纷拔出了刀剑,策马快步来到灵均帝身边,对那不明来历的紫衣女怒目而视。
灵均帝滚鞍下马,双手扶住了盈盈下拜的紫衣女,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说道,“果然如此!果然孤才是天命所属的夏王!不可能是那个南夏的娃娃皇帝!你来了……你来了!甚好!非常好!简直太好了!”
他激动得有点语无伦次。
武将们手中的刀剑嘤嘤作响,就连带来狩猎的狐犬们都瑟瑟发抖。百官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这摆明是妖气!有妖气!
灵均帝却已经一把将那紫衣女抱在怀里,千宠百爱地用脸摩挲她的脸,贪婪地大吸了一口气。“啊!果然香!非常香!比孤想象的还要香!”
紫衣女的发丝撩过他脸颊,青丝及地。
这点与画像中也很符合。
灵均帝很高兴,不过还是想起了一件事,诧异道,“礼回来跟孤禀告说神女是个十来岁的女童,身材娇小,孤看你怎么倒像十五六岁的模样?”
紫衣女趴在他怀里,娇笑道,“没成年的女娃娃怎么能入宫伺候文才武略惊天动地的帝王您嘛!人家特地变化了,这副模样不是更可爱嘛。”
这话七拉八扯,狗屁不通。
司礼官气的胡子都白了几根。
灵均帝又问,“听说鱼唇在你手中,你怎地没带来献给孤?”
紫衣女从怀里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黑铁,笑得如同山水间最美的那幅画。“王您是天命指定的夏王,这把王者剑肯定是要送给王的。”
鱼唇剑在手,灵均帝的脸色便更加添了光彩。他大笑着以手指天,“好!算你们有眼光!孤果然是真命天子!”
百官们本来还存疑惑,但礼今日也在列,他仔细瞅了几眼,鱼唇与他在东极洲铁娘子草庐所见的外观一致。那天他只来得及看见鱼唇剑飞出草庐,落入铁娘子手中,然后铁娘子用鱼唇划伤了雪山神女的左脸。
礼催马上前,低声禀报灵均帝。“鱼唇剑果然便是这把!不过那天好像看见神女受伤了……”
他故意多存了个心眼,没说出神女伤在哪里。
灵均帝怀里的紫衣女蹙眉捂住心口,口中娇憨地说道,“此事说来还真吓死人家了!人家到现在都不敢回想,鱼唇可真锋利……”
她也不说是伤在哪里。
礼疑惑,偷偷瞄紫衣女的脸,完好无损,吹弹可破,如山间春花一般。——也许神女就是神女,伤势好的也比别人快?
礼不敢妄自下断定,犹疑不定地退了下去。
经过礼的鉴定,灵均帝更加深信不疑了。他将鱼唇剑好好地、仔细地藏在靴子内,这才抱着美人笑道,“如此说来,你便真的是雪山神女了?”
“难道这世上还有第二位雪山神女?”
紫衣女娇笑。软绵绵的身体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