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2 / 2)

张明黄甫一贴在棒槌尖头,竟像是失了魂被定住了一般,直接一头扎进了下方的沙土之中,激起一行烟尘,再也动弹不得。

同时,瞻仰随身边人落在地面,扭头向上扫了眼,用手拨开腰侧的手掌禁锢,埋怨道:“大惊小怪,简简单单策一张符箓而已,让你弄的如此惊天动地。”

右玄羁被她一手推开几步,踉踉跄跄站稳,却不恼也不怒,什么也不说,默默地站在角落之中,望着她的背影向地上那根棒槌走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瞻仰走到那根棒槌面前,蹲下身瞧了瞧,自顾自道:“像,像极了!真是个白眼狼,吃里扒外,忘了谁才是你真正的主人了?”

边骂着,边掏出自己的那道荆棘木,反复抽打在那根棒槌身上发泄怨气。但没敲两下,她感到不对了。手中的那道荆棘木,明显产生了抗拒的心理,每敲一下,就往后缩一下,不时传出几声她自己才能够听得出来的低吟,似乎有些痛苦,十分不同意她如此做法。

瞻仰感受到这份变化,停下抽打的动作,对着手中荆棘木询道:“我用你打这个冒牌货,你疼吗?”

听了一阵,像是听懂了什么,点了点头,又自顾自道:“噢!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打在它的身上,却疼在你的心上。这冒牌货,就等同是你的一部分。怎么办,这冒牌货要打我,你管还是不管?好,我与这冒牌货谈不来,你好好劝劝它。它若还是偏要与我对着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疼也没办法,只好委屈你忍耐一下了。”

说罢,将手中那道荆棘木插在泥里,与那根棒槌并排大头朝下,放这二位同道中人谈心去了。

瞻仰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心,站起身,叮嘱道:“放心,想说什么尽管说,我请客,甭客气!”

了空虽然大概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还是看的目瞪口呆,像看个疯子似的,难以置信。正巧,在瞻仰站起身时,突然从她身后飞来一道墨色的影子,迅疾凌厉,风驰电掣,对准她的后脑奔去。了空忙道:“瞻行者,小心!”

瞻仰正兴高采烈地与那道荆棘木说话,还未听清身后人说了什么,猝不及防,忽然一阵疾风掠过,擦着她耳侧,触感冰冰凉凉的,正正当当贴在了她的脑门上。

显然,这个小东西没有任何杀伤力,而是像个蠕虫般爬在她眉心间,挪来挪去。瞻仰抽了抽嘴角,指尖捏着那个小东西拔下来一看,觉得甚为荒唐!

方才忽略了,那张画作之上,还有个潦草的墨色身影,眼下也脱离了纸面飞了出来,幻作了一个小人儿的模样,正跃然跳动于指间之上。

瞻仰正盯着指间看的出神,觉得又好笑又惊奇,却发现那小人儿虽五官模糊,身形潦草,却十分兼具神韵,一招一式生动灵活,逼真形象,若说他是个“小神仙”,也不为过。

而那小人儿身子饱满,不像纸片容易夹的住。瞻仰起初两指间捏住了他的下半身,那小人儿似觉得很不舒服,双手支撑在她指间,拉长了上半身,反复挣扎,意欲逃脱。挣了几下,滑溜溜逃出她指缝间,跳在了她一根手指尖上,小小的胸膛处上下起伏,似乎是累了,正在气喘吁吁地歇脚。

边喘气的同时,抬起一条小小的手臂,微微颤抖的指向她,似乎在抗议者什么,又觉得很是无奈,而后掐腰一叹,继续气喘吁吁。

看他这副小小的模样,瞻仰忽然“哈哈”大笑,忍俊不禁,咧开了嘴,笑的几乎控制不住。

那小人儿好像也能够听的见,掐腰站在她指间,似乎很不悦,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再次无声的表示抗议。

瞻仰玩性大发,抬另一手指尖轻轻按挑了下那小人儿的下颌,却没成想力道还是太大,一碰,便将那小人从指间上掀了下去!

瞻仰心一惊,当即伸手兜住,将他于半空及时托在掌心,托回眼底。却见那小人儿躺在她手心,捂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同时,出神发愣,好像在回想着什么,想了片刻,一拍脑门,却是感到十分懊恼,又恨又气,难以自抑。不知是不是她看错了,仔细盯着他看时,依稀察觉到他的整张脸通红一片,不知是吓的还是怎么的,通过这红的像猴屁股一样的脸,整个人竟隐隐偷着一股羞骚难当的意味。

这小人儿着实好玩的很,瞻仰拖着掌心宝,觉得不够带劲,遂用指尖反复戳他的脸面、下颌、、手臂、脚底,沉迷其中,不亦乐乎。

听到她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了空好奇凑上前,看了眼她掌心,啧啧叹道:“这小人儿,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啊······”

瞻仰笑着戳掌心,“是吗?管他在哪里见过,好玩儿就行了!来,你试试,手感相当好,让你玩儿一下!”

“好啊好啊!”

了空欣然向往,正要抬手去戳,却听身后传来右玄羁深沉幽怨烦躁憋闷的嗓音:“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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