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1 / 2)

了空:“如此说来,我方才激怒了这些魂魄,触发了他们身上隐藏的煞气。第五东方察觉到了,因此,以自身真气做雨,是为了压制他们体内的煞气?”

瞻仰:“你们还记得,之前从我们身旁经过的那位糙汉,身上的煞气就是被雨水浇灭,才恢复了正常。结合起来看,应该就是第五东方所为。”

了空不解道:“这第五东方好生奇怪。将这些魂魄困在城中也就罢了,竟然还会压制住他们体内的煞气。他究竟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让这里变成第二个鬼门渊吗?”

瞻仰:“鬼门渊中的魂魄修为是不设限的。很明显,他的目的并不在于此。”

了空暗自想了想,道:“是啊。鬼门渊下暗无天日,此地却是阳光和煦,断不可同日而语。这一座偌大的空城,内中竟然比人间的烟火气还要浓郁,若是不了解,还真的以为这座城原本就是如此。”

听他如此一说,瞻仰忽然灵光一闪,像是前方紧锁的大门被豁然敞开,垂直投下一束灿阳。

她试着回想,将前前后后所见所闻仔细梳理,喃喃自语:“是啊,他究竟有什么放不下的······”

正在她苦思冥想时,右玄羁突然从角落中道:“生而为人,最放不下的,无非就是阳间一口气,还有,就是心中的执念。生而为神,也不能免俗。”

了空摇头叹息,“阿弥陀佛。世间轮回苦,执渊亦妄念。春花碾作尘,秋至叶飘零。如何不放下,一切顺其自然。”

瞻仰也默默叹了口气,沉吟片刻,道:“有执念,未必不是什么坏事。但若是太过沉溺,就有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譬如佛说,我有来生,需入轮回。小师傅却执意留在今生,宁做鬼官,也不肯舍弃前世的种种记忆。你虽然奔走人间,在为魂魄谋福祉,归根到底,也不过是''执念''这两个字的驱使。”

听罢,了空如茅塞顿开,像是突然被点透了心底隐藏的沉疴,当下神情恍惚,目光呆直,久久不能自已。

瞻仰自知触犯了他人的禁忌,心中五味杂陈,低声道:“对不起。”

了空沉沉叹息,“阿弥陀佛。瞻行者,你说的对。这些年来,是小僧在蒙昧自己。”

瞻仰低眉不语,兀自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外界的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三人坐在沉默中,听着雨声,不再言语,就这么静静的坐着,也不知坐了多久。

他们三人心知肚明,这城中的形式极其复杂,一不能直接收这些魂魄带回地府,恐难预测这之后的种种隐患。二不能正面与第五东方发生冲突,第五东方占城为王,这里的条件与形势对她三人极其不利,恐怕落在一块,也不是他的对手。眼下当务之急,只能追溯到源头,弄清第五东方为何深陷自己的执念之中,不肯放下过去种种。而过去的某段岁月中,极有可能发生了什么,对他产生了难以磨灭的印记,或者是沉重的打击,才以至于他始终无法走出,越陷越深,越做越错。

想要弄清这一切的起因,需要先了解他的过去。

瞻仰左思右想,忽然想起了什么,探手伸向袖中,展开那幅画作开始研究。她指尖擦着纸面墨迹,依次拂过画中那根棒槌,潦草勾勒的墨色身影。顿了顿,滑向下方那枚模糊的印章。停留一阵,不禁蹙眉暗叹。

“这印章上,有第五东方残留的法力!”

听闻,右玄羁抬起眼帘,目光飘向她手中那幅画,蹙眉沉思片刻,道:“难不成,他是想镇住什么?”

“镇住什么?”瞻仰与他对望一眼,又转回画作之上,目光停留在那根黑黝黝的棒槌,滞了片刻,道:“试试就知道了!”

于是下定决心,沿着纸边一角,将那枚印章撕了下来。

听到纸张撕裂的声音,了空惊奇道:“你们撕那张画做什么?”

话音落地,瞻仰已来不及回答他,当下只觉得手中那幅画开始剧烈颤抖,像是疯癫了一般,颤的几乎快拿不住!

而纸上墨色修饰的那根棒槌,没了第五东方那枚印章的镇压,眼下竟像是活了,于纸面上愈发躁动不安,于纸上一起一落,似要挣脱纸面,急于跳出封锁。

瞻仰干脆将那画作朝半空一挥,甩手送了上去。

那张画作甫一脱手,有如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的飞弹向上,却于半路被右玄羁的禁制所拦截,“当”一声被弹了回去。

三人抬头一看,纸面上墨色晕染的那根棒槌,此刻竟跳出了画外,活像一道真正的荆棘木似的,一头撞在了禁制边缘。

三人正看的目瞪口呆,瞻仰下意识叹道:“是画魂!”

她刚喊完这三个字,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那根棒槌似有所警觉,突然掉了个头,直奔她所在砸下!

就在她即将闪躲的一瞬间,十分迅速的,有人抢先一步,拦腰抱着她跳了出去。于风中飘飞的间隙中,瞻仰暂时不管抱着他的是谁,当即召来一张休止符,驱策着直奔那根棒槌追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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