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抵着他的胸口,掌心下是温凉的皮肤和怦然的心跳。
琴酒突然起身,看着我的眼睛咬了下舌尖,转身冲凉去。
我闷笑了几声,发现笑声扯着伤口疼,只能龇牙咧嘴止住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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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小住了两天,我们两个一伤一残,靠着小木屋留存的罐头食品和干粮恢复体力。
晚上夜凉,点上壁炉,盖着同一床被子拥抱取暖。
像小时候那样,十几岁的黑泽阵怀抱着六岁的我,十几岁的他因为混血已经比同龄人高大好多,他温暖坚实的胸膛抵着我的背,尖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痛痛的。我仰着头对他说,“小阵长得真高,我也想像小阵一样,长得高高的,然后做个御姐。”
“...你知道御姐什么意思吗?”头顶传来声音。
“当然,就是又高又飒的帅气大美女!”
“呵呵,对你来说有点难。”
“啊?你在嘲笑我。”我扭头扯他的脸。他年轻嫩白的脸上浮现几个红红手印。
我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坏事,痛心疾首道,“你皮肤好嫩。”
黑泽阵一口咬上我的脸颊肉,含含糊糊地说,“这样就扯平了。”
我嫌弃地把口水全蹭在他的胸前衣服上,“可恶可恶,我长大了一定要咬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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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不就是长大了实现了愿望了嘛,我想咬哪里就咬哪里,想咬多久就咬多久。
“傻笑什么”头顶传来清冷低沉的声音。
我蹭了蹭头,像小时候那样,“想到小时候,我们过家家,看你一脸不爽但还是配合。我那会儿说要做你的妈妈照顾你,所以我要姓黑泽,但是你说小孩子都是跟着爸爸姓,我说,那我就做你的爸爸吧,哈哈哈哈哈你脸色可黑了。”
那会儿可能是带着小孩子的滤镜,看他黑脸不觉得有什么只觉得可爱。想欺负他,看他破防的样子。
琴酒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嘴角,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维持冷淡,“睡觉。”
两三天后,我们都有了基本行动的能力。应该说我有了基本行动能力,大哥包扎好就已经一脸无事发生了,要不是身上的绷带还隐隐渗血,根本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我坏心眼地戳戳,也没有任何阻拦。该说不说,不愧是组织一手培养的。
我们收拾好决定离开,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落海后有这么一个地方能暂时休养生息已经是老天爷开恩吧。只是翻到了衣柜里存着的白T和休闲裤,换上这个,把自己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烧掉,就已经是准备好了。
大哥极不适应这么穿着,他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的黑,要不是我极力劝阻,他就穿着带着血迹和枪洞的灰色高领了。
新购入了手机和手机卡,在店员“需不需要求救”的目光中,我把手机给了他,“我只记得你的手机号码,别人的都不记得。”
大哥淡定拿过,伏特加不耐烦的声音传来,“谁啊”
“我”
一个字让伏特加态度大为转变,“大哥?啊,你没事吧,不对,大哥肯定没事!我好想你啊大哥,你不知道我为了找你...”
伏特加说着说着感觉要哭了,琴酒止住他的话头,“佐贺县,来接我们。”
“嗝”伏特加因为话头被突然止住,哭腔在嘴里囫囵吞下转成一个嗝,“马上就来! 大哥你们?你们有谁啊?”
像是受不了伏特加的突然关心,他挂了电话。
在等待伏特加找到我们的时间里,我们像旅游的小情侣,牵着手沿海边散步。
“大哥?纱奈!”伏特加的声音,“大哥你怎么穿成这...”
伏特加在琴酒要杀人的眼神里声音越来越小,转头看向我,一个熊扑,没扑到被大哥拎住后领提在原地,“呜呜呜,纱奈好久没见你了,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大哥有别人了,不要我们了?”
我???
琴酒放下扑腾的伏特加,蹦出一个#“说清楚”
伏特加意识到自己说了啥,拿出手帕擦擦不存在的汗,小声再小声说,“就是之前在东京大哥的安全屋里,有让我送女性的东西,但是没让我进去的那次。”
沉默,我和琴酒移开视线,各自沉默。
伏特加从我们的态度看出了什么,“难道,那是纱奈你?”
他老脸一红,想到了什么,连忙挥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没听见。”
“闭嘴”琴酒有气无力阻止这个笨蛋再说话。
一路安静
伏特加开车,我和琴酒一左一右坐在后座,确实有点不自然。
伏特加心里也在流泪,完了本来的三口之家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