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聆。
两人没有感情基础,对与所谓的另一半培养感情这件事也毫无兴趣,他们出奇一致达成共识——只要不出轨,一切好说。
两人结婚两年,第一年付北聆在为学业奔波,第二年嬴灼在为事业忙碌,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还不如见对方家人的时间多。
但两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就像嬴灼宁愿在公司工作一月处理工务也懒得回家见妻子,付北聆知晓他的行程却毫不过问一般,他们对所谓的另一半的生活不感兴趣,也无心过问。
付北聆并非要确切的答案,嬴灼不愿意说她也无心追问:“没兴趣,嬴先生慢用,失陪。”
说罢她起身离开,嬴灼清朗的声音从身后流入耳间:“夫人此次出去记得跟柏三保持点距离哦。”
付北聆蓦然回头,平静的眼眸难得翻涌起波澜,嬴灼见她惊愕的模样,心情愉悦:“我会吃醋的。”
付北聆想起昨天离开山庄时感受到的异样感,那仿佛被窥视的不适如今有了答案:“昨天你也在红汝。”
“你猜。”
郊外的山庄这时还没有什么人,想来放暑假人会多些。
“难得聚一起也不多留一会。”柏云渡和付北聆并肩走在连廊上,气氛融洽。
付北聆似非似笑:“你也没跟我说苏皓扬会来啊。”
柏云渡难得被她的话噎住:“还以为你们都释怀了,想着聚一起再熟悉熟悉。”
“你确定你是这样想的?”
柏云渡被付北聆揭穿目的也没有尴尬:“就是想让你们两个趁着这次机会缓和一下关系。”
“没得缓和。”付北聆斩钉截铁道,“他讨厌我,我也没脸继续跟他做朋友。”
柏云渡听着付北聆消极的话也很无奈:“知道了,下次不会再把你们聚一起了。”
“但你至于饭也不吃就走人吗?”
付北聆表示无奈:“没办法,工作要紧。”
柏云渡没有揭穿她就是以工作为借口逃避的事实,而是顺着她的话:“你倒是勤快,一直接单没考虑休息一阵子吗。”柏云渡记得她今年好像没停过。
付北聆是画手,毕业后自己开了间工作室,虽然自由度很高,但是收入并不稳定。
“比不上你们这些做顶头大boss的,我不勤快些哪来的钱花,”付北聆没开玩笑,她这忙活大半年,收入不见得有柏云渡的零头多。
“谦虚了。”柏云度可不认同她这话,“你和阿焕一起的那份收入不比我们少吧,怎么就没钱花。”
“我那是不稳定收入,跟你们不一样。”付北聆语气轻快,“哪天姜焕良心被狗吃我这份收入可就没了。”
“可惜你的假设并不成立。”柏云渡话音落下,他们也到了停车处。
“也是。”付北聆翻出钥匙打开车门,“我走了,明天见。”
——“明天见。”
清越的女声从附近传来,熟悉的声音里少了往日的淡漠疏离,多了几分欢快。
赢灼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引得身边人奇怪:“怎么了?”
“遇到熟人了。”嬴灼很意外在这儿和付北聆碰上,他记得她是不喜欢出门的,以前让她同他出席必要的活动都不情不愿,如今居然来离家里几十公里的红汝山庄。
晋则盛顺着嬴灼的目光望去,却只看到染着夸张发色的一男一女,才想问是谁,便见女人微微偏过脸,露出清秀的五官。
有幸在婚礼上见过付北聆一次,在照片上见过几次的晋则盛震惊:“你家那位这么潮吗?”
嬴灼没出声,只是透过车窗望着人。
在夕阳的照射下付北聆宛如神明降临,银灰色的头发随风轻轻扬起,拂过她的面庞。
迎着夕阳的照射,付北聆双眼有些不适,在阳光照射下反着琥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试图减轻阳光带来的影响。
柏云渡见她盯着一处看不免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事。”付北聆收回目光,她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看他们。
车里,晋则盛饶有兴致:“付小姐刚刚是在看我们对吧。”
嬴灼也没想到付北聆对视线如此敏感,虽然这事在他第一次见她时便已经见识过。
“那个男人是谁?”晋则盛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的侧影,不难看出是个仪态和样貌都极好的人。
付北聆虽然和嬴灼联姻,但不算真正意义上踏入京圈,除了一些必要的晚宴,她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局,在圈子里近乎透明。
如若不是嬴灼妻子的这层身份,更不会有人记得她这号人。
圈里关于付北聆的传言遍地都是,不知真假,难得见到本人晋则盛也被勾起好奇心。
“柏三。”嬴灼没想到付北聆会和柏家现任掌权人认识,而且看起来关系不错。
两人理应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