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队配合,余下的人刚好形成了一对一的局面。
恰好落到她面前的是戴着木叶护额、图案上画了一条杠的男忍者——木叶的叛忍。
流云不算擅长正面对决的人,因此给自己的作战目标只是拖住,等别人解决了来帮忙。
“你…”他的苦无放下了一点,“你是森之一族的人。你不该做木叶的走狗,为什么不站到我们这面来?”
能认出她?明明戴着面具啊,她也没穿戴什么带有家族特色的东西吧?就靠头发颜色?
流云的心里生出一种上课发呆时被点名的茫然来,但手上的动作还是利索得很。
怎么他和森之一族很熟吗?
站到他们那边算哪边啊,当初灭她一族还有云隐的一份,虽然那都是她出生前的事了,难道不站木叶要支持云隐吗?
真是怪没道理的。
她这边只是勉强挡住他逃跑的路线,其他人那边却进展顺利,打得激烈,有浓郁的血腥气在空气中发散开来。
或许是知道已经无望取胜或逃走,他已经几乎放弃挣扎,只是悲愤地喊叫出声:“我的妻子被你们暗部格杀的时候,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这样的村子有什么可值得留恋的?我不后悔,离开木叶,这辈子都不后悔!你们都一样,都——”
他太激动了,话也太多了,流云右手的短刀“刺啦”就没入他的右肋被骨头卡住,考虑到蛮力拔刀可能会喷涌溅出的鲜血,她已经条件反射立刻用左手从忍具包中挑出一把苦无准备补刀。
“难道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究竟是怎么死的吗?”他怒目圆睁,勾起的嘴角和鲜红的血液让原本平凡的面容变得狰狞。
流云怔住了,手上的苦无到底还是迟疑了一秒,但她连一个音节都还来不及发出,就感受到温热的液体喷溅过来——水鸟已经从背后砍下了他的头。
睁开因为下意识闭上的眼,后知后觉地发现血液被面具阻隔在她的脸部皮肤之外,也没有沾到眼皮。
第一个念头是,他死了,没法问了。
看看周围,战斗均已结束,流云便退后一步,拿下面具甩甩沾到的鲜血,拿死者的衣服草草擦一擦。
这位第七分队的队长就这样直勾勾地看她清洁完又戴上面具,似剑的目光定在她的面具上,用十分阴冷而不满的音调开口:“他死或者你死。你还没搞清楚暗部的规矩,新人。”
“是。”流云低头,“抱歉。”
她不应该犹豫,是吗?
大概这只是战术上的一次败北,流云也并不真的觉得抱歉,忍者也是人,她又不是杀人机器,如果听到这些话也能继续动手,那才可怕吧?
这个人到底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纯粹地为了扰乱她的心理胡乱说的呢,真是令人很难不在意啊。
水鸟还在打量她,眼神中满是审视,流云只好先背过身去,帮忙一起清理战场。
可恶,这些人的性格真是奇奇怪怪的,还好只是借调,完成了任务就万事大吉。
不仅完成任务扫清了木叶的祸害,还多带回两个云忍的项上人头,算是超额完成任务,气氛轻松起来,其他人对这个小插曲也并不在意。
清理完现场后一行人就踏上归程,刚刚回到叛忍村庄附近,就遇到了另一件事。
有人在林中交谈。
“这里是炮灰的聚集地啊~完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浪费时间。”
“嘛~这不都是为了迁就不想先去水之国的你嘛。”
领头的水鸟才听见空气中传来的一点点声响,就立时谨慎地先停下了脚步,做了个隐匿气息待命的手势。
说话的两个人都穿着古怪的黑色长斗篷,一个戴着漩涡面具仅露出一只眼睛,另一个则戴着古怪的纯白面具,连个露出眼睛的洞都没有。
二人均未佩戴护额,身份不明。
他们没再多说一句话,而他们一停下交谈,周围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和令人汗毛耸立的紧张感,这种氛围,感觉不妙。
“被看到了,真伤脑筋。”
“又不是什么大麻烦。”
“啊,竟然是木叶的暗部啊,那他们真是太不幸了,真是的,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想浪费时间啊。”
“哼,我一个人就够了,反正我也不想见到雾隐的人,回去再见吧。”
首先对方立刻发现到了他们的存在,却不紧不慢,想必实力难以预测,其次他们的面具上并无标志却被立刻辨认出是木叶暗部,这又是为什么,对木叶很熟悉?
那个带漩涡面具的人连印也没结,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转眼就消失在原地,比起因为熟练而省略结印的瞬身术,看上去竟然更像是其他什么时空忍术。
但这不是他们需要在意的事了,因为纯白面具的那位身上忽然汹涌出可怕的杀气,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一招对四人,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