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走过来,见庭院颇为精美,正好和小侯爷一观。”
郑铎心中只想要快速的完成任务,转身走人,然而陈善宇的话语,又令他不得不作陪。
他将不愿藏在心中,迎合了陈善宇的话:“家父曾对园林多有研究,然而铎到底是没有这个造诣,是个只会看不会建的非实践者了。”
“诶——”陈善宇说出了另外的见解:“建园子那都是劳苦的活计,咱们只管欣赏,何必在这些东西上耗时耗力?”
郑铎点头应和着,心中却不以为然。
“不过要说这紫玉坊建得确实别致,很难想到一个出身市井的人,会有这样的艺术造诣。”陈善宇的话语中颇有几分不解。
郑铎心想道:“那是自然,紫玉坊当初建造的时候,可是幺姑亲自选的位置,图纸还是世子爷绘建的,当然是不同寻常。”
不过这些他是不会和陈善宇说得。
“老一辈有句话,不知道四殿下听过没有。”郑铎笑道:“人家都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大概这紫玉坊的掌柜,就是一个世外高人吧。”
陈善宇嗤笑一声,道:“那倒也未必,这里的掌柜我也是见过的。不过何必在乎这些呢,我们只是个赏乐的游者。”
两人说这话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雅间前,郑铎错身为陈善宇开了房门。
“说这个呢,本宫还真就想要做个游山玩水的乐者,不过身在朝中,不得不为些琐事奔波。”陈善宇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无可奈何。
郑铎跟着他坐在了圆桌旁,看着陈善宇唉声叹气的模样,他心底里颇有几分轻笑,心想这人可真会说,若是要做个轻松的乐者,可就不会将自己约到这里来了。
“像殿下您的位置,不得已的事情多了。”郑铎知道平日里陈善宇过耳的恭维话,从来不少,与其在那一堆烂锦绣里扑腾,还不如说一些感同身受的话,来的真实自然。
陈善宇叹了一口气,刻意挪动他宽厚的身体,拉近了额郑铎之间的距离:“所以才请小侯爷过来,眼下里因为炼剑的事情,父皇对我颇有微词,本宫也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只是不想因此伤了父子之间的恩情。”
陈善宇到底是对郑铎心有顾虑,未将心中想法,全盘托出。
郑铎笑了笑,无奈的神情爬上了他的眉梢:“赤炳稔铜已经交给工部的人去查办了,咱们虽有些人脉,可早朝上,陛下发了那么大的火气,在动些手脚欺瞒他老人家,只怕到时候会适得其反啊。”
陈善宇听闻他的话语,转脸看向了另一边:“其中的利害,本宫自然明白。只可是——”
紫玉坊的侍者,在没有得到主顾的允许,是不会出现的。
陈善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自然没有精力顾及这些,眼见着两人面前的茶盏空了,郑铎也不好打扰,只能装作并不知晓此事,伸手将面前的空茶盏推得更远了。
“本宫也想过要铤而走险,但总归觉得不是一个好的办法。”陈善宇转过头,一双正肃的眼眸,看着郑铎。
人家到底是上位的人,话语说到这儿郑铎若是再不接上去就有些不合适了,他顿了顿语气,收敛了嬉笑的表情:“殿下何必只是关注于此?既然这件事情不成了,不若换一件。总归陛下在意的事情是很多的,合了他老人家的心思,不也就弥补了父子之间的恩情了吗?”
郑铎神情一顿,细长的眼睛将其中的精光隐藏,他原来也是个不管不顾的公子哥儿,如今却也在朝野中,学会了暗藏玄机。
或许陈善宇身边的幕僚在之前已经为他提出过这样的建议,又或许他只是突然间想起,他一巴掌拍在郑铎的肩膀上:“还是小侯爷的细微活络呀,这个办法虽好,可眼下里父皇最关心的,除了赤炳稔铜,就是碎片了——”
他顿了顿语气,颇有些难为情的说道:“这件事一直都是幺姑在经手,我冒然介入,只怕多有不适。”
郑铎笑而不语,他眼中的狼,终于投入了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