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她在国公府不能久住。”玄将的点明更像是在寻求余稚龄的一个保证。
“你想要去哪里?”余稚龄漂亮的杏核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她仔细观察着对方面容上的神情,即使那张脸已经被深刻的刀疤,割裂了痕迹。
“皇宫。”孤傲的背刀侠客,为这两个字赌上了毕生的一切。
余稚龄轻笑,青蓝色的长裙在她身后拖出圆弧状的长裙摆,宽大的衣袖与背襟的图案相连,是尾端缠绕的三只银蛇,此时的它们正顺着余稚龄手臂的动作昂起头颅,丝丝的吐着信子,如电般觊觎着玄将。
掌管弥彰的年轻姑娘,周身的气场已然全开,她站在那里,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所有的一切为她臣服,没有能逃脱她掌控的事物:“你很直接,但我要看到这份请求的筹码。”
她这样说着,朱红色的指甲张开,两颗圆润亮泽的珍珠,正躺在她的手心。
“你没有送给国公夫人。”玄将了然,对此早有了判断。
余稚龄的唇角闪过一丝叵测的笑意:“怎么能这么说呢?给国公夫人的东西还没有送出去,这两个小家伙。”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挑弄着在掌心滚动的珍珠:“国公夫人见了一定会喜爱的。”
目光斜落在玄将的脸上,稳固自若的背刀客在听到这样的话语时,脸颊两侧的肌肉如同痉挛一般,不受控制的抽动。
不过是转瞬即逝的事情,逃不出余稚龄敏锐的捕捉,她看着玄将的手下意识地用力握住了剑柄。
在她发髻间作装饰的假面蛇,依旧顺从着她的思绪,未有任何动作。
站在对边的玄将,在意识回拢间,放松了手指。
“我会断绝和魏国公府的关系,不再为魏国公和四皇子做事。如果事成了,我会带她离开京城。”玄将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那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盼。
“他还是这样的聪明。”余稚龄看着玄将的背影,和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旁的郑铎说道。
“这样聪明的人,幺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郑铎按照往常对余稚龄的理解,说出了应该有的判断。
“杀了他?”余稚龄饶有趣味的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而后笑道:“现在并不是好的时机,魏国公和四皇子都依仗着他,若是这人突然死了,必然会引起极大的波动。”
“况且想要将他一击即中,也需要耗费不少功力,现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有这样一个制衡他的办法,也是不错的。”
“中州教的人,并没有放弃追查他。”马车行驶进了喧闹的街市,郑铎压低了声音说道。
余稚龄轻笑道:“没想到乌邺还是个如此执着的人。”
“他自己背叛了教派不说,还将人家灭了门,就是掌门的乌邺,也被他打成了重伤。怎么说也是有些名声的人,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毕竟是旁人的事情,郑铎说起来多少有些漫不经心,但他越想越觉得气愤,觉得这事若是落在自己身上,一定要不遗余力去报仇。
余稚龄笑言道:“别为人家的事情去操心了……”
她的话音未落,马车的窗棂以极短极快的速度发出’啪哒’一声,有人为躲避什么跳进了马车,余稚龄不动声色的冷了眼眉,心里面庆幸到底没再乘坐自己的那一辆,不然幻化出来的马车被外人撞破,她又少不得要去编些瞎话,才能糊弄过去。
郑铎已经将那人抓住,一把拽下对方的面罩便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到这里来?”
余稚龄看着他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心想这年头真是什么事都有,一个暗卫为了活命,好巧不巧撞进了她的马车,看来她最近周身的气焰,是越加温和了。
然而下一秒,更令余稚龄震惊的事情出现了,被郑铎抓住的暗卫,极其坦诚的说道:“我是启润殿下安排京城的暗卫,他安排我过来偷万国令,结果还没到手,就别人发现,一路逃窜才到了这里。”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审问暗卫最顺利的一次了。
接下来就是一惯有的求饶,余稚龄挥挥手示意赶马的车夫,往人多的街市驶去,以方便躲开紧随而来的追查。
“那些人我已经甩开了。”被抓捕的暗卫抬起眼眸向余稚龄说道。
余稚龄笑了笑,道:“你躲开了,我却不想要惹这份麻烦,且告诉我万国令是什么东西,到哪里去找,我就放你回去。”
郑铎扣在暗卫脖子上的双手,在余稚龄的话语中,紧了又紧。
那暗卫连连摆手,示意郑铎放过来:“好姑娘。”他跪在地上央求着:“我并不是什么经受过训练的暗侍卫,到这里来也不过是为了讨份生活。”
余稚龄摆弄着挂在腰间的流苏,看也不看那个人:“你的身手很好……”
“我原来是中州教的。”那人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出了实情:“教派被灭了门,我也就去别的地方谋生了。恰逢赶上启润殿下的招募,才去了祈安汕。”
“我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