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同学，到时候我带你和阿玦一起去，可以吗？”
去宋昇家？姜愿握紧了杯子，问：“初几呀？”
“初二。”
这么早吗？姜愿抿抿唇，她要是去外婆那边过年，初二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她没给彭灵竹确切的答复。
然而放假了几天，眼看离除夕越来越近，姜愿始终没接到外婆的电话。
腊月二十九，姜文滨和彭灵竹都放年假了，说要出门置办年货，姜玦嫌超市人多拥挤，借口写寒假作业不去，姜愿顺理成章地也留在了家里。
她坐在书桌前，主动给外婆拨去电话。
“嘟”了好几声，外婆接通了，和以往一样，开口就喊“小阿愿。”
“外婆。”姜愿笑眯眯地说，“我放假了。”
外婆心疼道：“才放假呀？这么辛苦。”
“高三嘛，放假都很晚的。”姜愿没解释。
“那你趁过年好好休息哦。”
姜愿“嗯”一声，问：“外婆，你最近身体好吗？”
“挺好的，一直都好。”
姜愿絮絮叨叨了几句，都是老生常谈的话，天冷了注意保暖，地面结冰外出小心等等。
能说的都说完，她终于切入正题：“明天就是除夕了……”
“是啊。”外婆说，“今年不能和我们小阿愿一起过年了，我还有点不习惯呢。”
姜愿脸上的笑容一僵，沉默两秒后才尽量用轻松的语调说：“那我去陪你呀。”
外婆顿了下说：“不用啦阿愿，你和你爸爸已经很多年没一起过年了，你就陪他们吧。”
“……好，春节快乐，外婆。”
挂断电话，姜愿呆呆地坐了几分钟。手机发出振动，是外婆发来的消息。
外婆极少用聊天软件，姜愿以前帮她注册了账号，但几乎没收到过她的消息，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
刚才外婆估计是去找舅舅舅妈或者谁教她操作了。
是一条语音，姜愿点开，几分钟前才通过话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阿愿，外婆现在住你舅舅舅妈家，没有以前那样方便了，对不起啊。”
姜愿垂眸，她明白的。
回复完外婆，姜愿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本书，换上鞋下了楼。
-
宋昇从外面回来，走到转角处就听见有人背单词的声音，声音还挺耳熟。
他挑挑眉，循着声音过去，在一处靠墙的花坛上看见了姜愿的身影。
女孩既没戴帽子也没系围巾，手缩在袖子里，偶尔露出两根手指头翻页。
宋昇没忍住笑了两声。
侧坐着的姜愿对他没有丝毫反应，用袖口盖住单词本拼读。
宋昇这才发现姜愿耳朵上挂着耳机，他揣着手走近，只剩一米左右的距离，姜愿才察觉到他。
姜愿余光看见有人靠近，拼到一半的单词生生顿住，她先是转动眼珠往旁边看了下，确定对方是朝她过来的，才转头正眼望过去。
看清了来人，她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愣愣道：“你……”
宋昇的嘴唇动了动，但姜愿没听见他发出声音，疑惑地歪了歪头。
宋昇弯唇一笑，伸手指指自己的耳朵。
姜愿后知后觉地扯下耳机，赧然问：“你刚才说什么？”
“在这里背单词，不冷吗？”宋昇问。
“还好，这里背风。”刚说完，姜愿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宋昇：“……”
姜愿：“……”
破鼻子，拆台这么快。
宋昇轻笑出声。
姜愿嘴硬道：“太暖和了容易犯困，冷点刚好能提神。”
宋昇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说：“很有道理的样子。”
姜愿伸手摸了摸，鼻尖冰凉，她边揉边问：“你怎么会经过这儿？”
她特地找的靠墙的花坛，鲜少有人经过才对。
宋昇微抬下巴示意离得最近的那栋楼，说：“我回家都走这里。”
姜愿看了眼楼身，心道原来宋昇家在八号楼，离五号楼真的很近。
不过不管从哪道门进左岸居，走这面墙边都不是最近的路线。
也许是宋昇的习惯吧，姜愿倒也没多问。
见宋昇不打算马上离开，姜愿把耳机揣进兜里，又吸了吸鼻子。
宋昇解下脖子上的围巾递给她。
姜愿连忙摆手拒绝：“谢谢，不用了。”
宋昇没说话，但动作坚持。
姜愿说：“真不用，我等下就回去了。”
宋昇说：“你戴着回去。”
姜愿还想拒绝，宋昇抬了抬眉骨：“要我给你系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