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关心地问:“你惦记什么事儿?”
宋昇侧头看她两眼,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姜愿表情无辜,是真不懂,几秒后说:“啊,不方便说的话直接无视我的问题就好了。”
宋昇哭笑不得:“……过段时间再告诉你。”
姜愿更不懂了,什么事现在不方便说,过段时间就方便了?还有,这个“过段时间”具体指多久?
宋昇看出她在想什么,然而只是笑笑没多解释。
他没记错的话,姜愿的生日在他后面一个月,恰好是高考后的第三天,到时候,他们就都成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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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小年,也是“除尘日”。
彭灵竹今天没上班,吃过午饭就动员姜愿和姜玦一起大扫除。
姜愿戴着口罩,系着围裙,袖子挽到小臂处,仔细地打扫自己的房间。
该收的收,该扔的扔,床单被套换了,放假了,书包也拿去洗洗。
她将书包里的物品全部拿出来放到书桌上,最后从夹层里掏出来一块手帕。
手帕看上去有些旧了,不过姜愿没怎么用过,只是每次换洗书包她都会拿出来洗一洗,之后又装进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一直把这块手帕带在身边有什么意义,起初是想着万一再遇见那个给她手帕的少年,正好可以还给他,后来明白还不上了——她记不清少年的模样,少年估计也已经忘了那个小插曲、忘了她,但她还是习惯性带着。
姜愿抻开手帕看了看,烟青色,一角绣着山水纹,摸上去手感极好。
精致的小物品,只能晚点用手洗,姜愿把手帕也放到书桌上,然后抱起能机洗的衣物去洗衣房。
洗衣机运作的时间,姜愿回房继续打扫,一切弄完,衣服也洗好了。
她取出衣服晾晒,从洗衣房出来,看见姜玦靠在沙发上,手里举着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饮料猛喝。
这时彭灵竹刚好打扫完她和姜文滨的房间出来,见状取笑道:“叫你平时东西乱放,收拾一回累成这样。”
姜玦瘪瘪嘴,无法反驳。
“休息好一起打扫公共区域。”彭灵竹说着看向姜愿,“阿愿的房间打扫完了吗?”
姜愿回答:“完了。”
“行,你也歇会儿,喝点水。”
姜愿捧着常温的牛奶小口喝,彭灵竹则是给自己泡了一杯养生茶,她吹开杯面的浮沫,说:“对了,昨天去开家长会,我还见到了一位熟人。”
昨晚放学回家后,彭灵竹给姜愿转达了费旭在家长会上说的事,宋昇此前的猜测中了其中之一。
费旭给家长们看了往年一中的升学率,让他们大概知道自家孩子如今的排名属于哪个阶段。之后费旭让他们转头看教室后方的“许愿树”,说班上每位同学都有自己的愿望、有心仪的大学,他特地做了一个PPT,给对大学以及各个专业只有模糊概念的家长们介绍其重要性……
他说了很多,几乎没有废话。
彭灵竹跟姜愿讲起的时候忍不住赞扬了几句,说费旭非常负责,是一位难得的好老师,还夸他们班“许愿树”这个创意好。
不过并没有提到其他人的家长。
姜愿咽下嘴里的牛奶,疑惑地看向彭灵竹。
彭灵竹说:“台里其他部门的同事,做主持工作,还挺有名的,她儿子和你一个班,就坐你前面。”
姜愿一怔。
坐她前面,主持……宋昇的妈妈和彭灵竹是同事?!
惊讶间姜愿才想起来,她之前听姜文滨说过,彭灵竹是在电视台工作的,她没细问,但想必就是在市级的襄城电视台。
而游珊是主持人,虽然名气比较大,经常到全国各地主持节目,但追溯本源,她应该也是从属于襄城电视台的。
姜愿问:“是游、游阿姨?”
“对。”彭灵竹笑笑说,“你也认识?”
姜愿摇摇头:“听我同学说过,……她儿子是我们班班长。”
话音刚落,坐在沙发另一头的姜玦转头看了姜愿一眼。
此前跨年夜,看完烟花,回家的路上姜愿提醒姜玦,让他到家后别提她和别人起冲突的事,免得姜文滨和彭灵竹担心。
姜玦答应了,然后小大人似的问和她在一起的人是谁,姜愿被小几岁的弟弟这样“质问”,觉得很不自在,说那是他们班的班长,碰巧在广场上遇见了,还欲盖弥彰地补充,另一个也是她的同学,当时市民广场上有好多个他们班的人。
这小子学习成绩不咋滴,这种小事倒是记得清楚,此时听见姜愿提到“班长”二字,立马就将其和那晚见到的男生联系起来。
彭灵竹点了点头,说:“家长会结束后我和你游阿姨聊了几句,她说明年想转做幕后,打算春节期间请一些同事朋友到家里聚聚,咱们家离得近,你和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