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治服不听话的哥哥们,可效果显然,她还没摸到门槛。
深知他们的脾性,她也就装装样子。
那农田里满是沾着腥的泥水,落了脚定是要洗好久,她一想到那场景就起鸡皮疙瘩,很难想象那黏糊糊的泥巴黏在自己身上是什么感觉。
到了地方,三人走下马车。
一览无余的绿景衔接着远方的天际,顶上的阳光带着几分金闪闪的光芒洒照在密油油的农作上,偶有风过,轻轻将它们压斜了去。
披着绿的农田地上下呈着梯状,最底下的分成一块块长块,每两道农田间都隔着一条不大不小的泥路,正好够人行走。
一片绿色之中,不同的地方分别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灰黑色的人影一上一下的。
聒噪的虫鸣声时近时远,一会儿落在见不到影儿的脚旁,一会儿又跑到了农作深处的泥根之中。
少年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声。
袭如清默默叹了口气。
袭鹤远直接往前冲去:“我肯定比你先寻到宝贝!”
袭少州:“啊啊啊——大哥你怎么不说开始的!”
二人将年纪尚小的袭如清抛诸脑后,一股脑的扎在田地里。
袭如清寻了一处幽静之地坐了下,这里视野极佳,身后还有一棵大树遮阴,既能看见那俩二傻子在做什么,又能在此赏赏美景。
岂不乐哉。
只是,她才走近,就见那树后头藏着个同那两个二傻子哥哥差不多年纪的青衣少年。
他就坐在树下,背靠着树干,屈着一条腿,神情淡漠地仰望着树顶。
有些好奇,她以为树上有什么新奇的玩意,便也跟着向上看。
可这就是一棵普通的树,树上连只鸟都没有,也不知有什么值得他能瞧的这般入迷。
袭如清走上前去,跟那少年面对面相视着。
此刻才看清他情绪不佳,见了人也没个反应,袭如清就更好奇。
“你叫什么名字?”
青衣少年不答,他掀起眼皮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后又垂下眼去将头别过一侧,不知又在看些什么。
袭如清觉得这人要比家里的两个哥哥有趣多了,她弯弯眼,凑近道:“你在看什么?”
少年似被她此举惊到,想往后退,不想自己靠在树上,脑袋一下便撞在了粗粗的树干上,发出一声轻响。
袭如清“噗呲”一声笑出了声。
似觉丢人,又不好意思直接喊痛,少年默默忍下那股痛,微皱着眉,俊俏的面容上携有几分臊意。
“你笑什么?”
原以为他这么一说,袭如清就会收敛些,没想她笑得更厉害了。
“你好生霸道,竟是让人连笑都不能了?”
少年一噎,声音微不可察,仿佛被风一卷就能散开。
“我没有。”
袭如清却听见了。
她径直坐在少年身旁,仰着脸看他,“你为什么哭?”
少年依旧嘴硬:“我没有。”
袭如清可不惯着他,直接上了手,捏着他眼下的皮,“你瞧,这两边都泛着红,大哥二哥被爹爹罚时惯会使这一套,眼睛哭得红红的,叫人心软。”
她的指尖捎着热意,拂上少年稚嫩的面皮,惊得他身躯一震,往后倒去,双眼中满是错愕。
袭如清又笑了。
“怎么了?”
少年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无措,说的话却又叫人想笑。
“男女有别,你不知道么?”
袭如清摇头:“不知道。”
见她年纪不大,可能确实还不知道,少年坐正后,理了理凌乱的衣袍,轻咳道:“那你以后要记得,男女有别,除了夫妻,陌生男女是不可相靠这般近的。”
袭如清根本没听进去,但她还是很捧场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为什么哭?”
树影婆娑,风声穿梭在树缝之间,在二人间来回飘浮。
少年抿着唇,眉梢浮上几分寂意,“今日背书时背错了一字,父亲没什么反应,有些苦闷,便独自来这散心。”
袭如清不解:“为何背错一字你便要苦闷?更何况你父亲都没发觉,这不是好事?”
身侧人自嘲般笑了一声,勾起的唇角带有几分苦涩。
“你不懂。”
好吧,她确实不懂。
要是袭鹤远和袭少州这两个人在爹爹面前背书只错一字,这三人可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苦闷。
袭如清只道:“开心些,今日错了,明日再补回来便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难不成还要为已经发生的事一直烦扰自己不成?那样会很累的,你看那,”她指着农田的二人,“那是我大哥和二哥,这两个没心没肺,成日只想着怎么欺负我,我要是一直苦恼昨日他们如何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