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2 / 2)

她神情便知她想到什么。她伸手搂住霖慈,两个自小一起跌跌撞撞的女孩都已经成为了大姑娘。她们性格迥异,命运殊途,却是这世上最心意相通的两个人。

霖慈拍拍她的手,示意自己还好。

z市的这场雪,不下则已,一下反而愈下愈大。等霖慈从化妆间出来时,发现地上竟已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很是难得。

门口停着一辆车,司机说是新郎指派过来,要将新娘直接送到暖室门口。

霖慈谢绝,她还是想漂漂亮亮地度过她的婚礼。最重要的,哪怕是冥冥之中,她也希望父亲可以看到她最完美的样子。形式主义也好,面子工程也罢,她只希望今日的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仓皇。

雪落在光洁的肩头时,霖慈发现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冷。齐忠义略显紧张地伸出胳膊,霖慈面带微笑着搭上这个无私照顾了她许多年的男人的臂弯上,一步一步,庄重仔细地走向暖室,在众人的掌声里,走向宣誓台前的高大男人。

他身上的西装果然很衬他,霖慈在心里暗自给自己鼓掌。霖慈从姑父的身边来到他的身边,覃凤声笑得好整以暇,偏头悄悄附耳问她紧张吗?

霖慈笑笑,回答倒是很拽;不过是父权社会的仪式而已,有什么好紧张的。

她说得是真话——不知是否真的因父亲的魂灵在天庇佑,自落雪后,她原本焦灼的心情便平复了下来。

“我倒是很紧张。”

霖慈很难不怀疑,覃凤声有撒娇的成分。尽管他的确聪明到把一些自己的情绪化用地更加润物细无声。

“我刚才在这儿等你时,竟然想,你不会逃婚吧?”

十分无厘头的想法,可的确出现在了覃凤声的脑海里。毕竟他要娶的这位,从前就有不打一声招呼便落荒而逃的前科。只不过这是婚礼,覃凤声还没傻到在这个时候去触她的霉头。

婚礼是浪漫的,也是焦头烂额的。

时间在覃凤声望向她时延长,又在无数个相碰的酒杯中骤然缩水,霖慈几乎没有精力做出反应。下雪的缘故,今天的天色比往常昏暗得都早些,却在此刻多了些许恬静的氛围。整场宴会,霖慈和覃凤声携手同往,敬酒、寒暄、合照。

这对今天刚刚诞生的小夫妻奔波在温暖如春的暖室之中,花团簇拥,亲友在旁。氤氲的巨大玻璃窗外是簌簌的落雪和层叠的茂密灌木树丛。他们穿梭在热闹之中,整场宴会他们都会携手同往,敬酒、寒暄、合照。落泪又微笑。

以至于敬酒环节才过了一半,霖慈恨不得直接躺倒昏睡。幸亏有一旁的覃凤声充当智能人形支架,搂着她的腰,借机让她把身体靠在自己身上,可以稍微解放一下被高跟鞋紧紧束缚住的双脚。

她的婚纱很漂亮,敬酒服也漂亮。偏头同她一起敬酒的时候,余光里都是她的碎片,有时是被丝绒红裙包裹住的纤细腰肢,有时是她脖颈后整齐精致的长发,又有时是她小小的耳垂之下,那颗浑圆闪亮的海水珍珠耳坠。

覃凤声被惯得有些醉了,他在心里想:应该说,她很漂亮。

覃凤声敬酒的时候总是在走神,他擅长这些场合却并不喜欢。但因为生性聪慧,所以早已练就了一身既不会让别人不适也能让自己舒服的方式。

完美谦和的笑容却在转到旧友那桌时顿住。彼时霖慈还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心里想的全是怪不得帅哥都跟帅哥玩,得赶紧把由之找到,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只可惜由之似乎不巧,匆匆为她递了戒指后,便不见了踪影。

正想着,桌前一白衣美女一翩然站起,举手投足都是一股艺术气息。

“好久不见。”她举起酒杯,望着覃凤声愕然的脸,“你知不知道,你不给我请帖的样子真的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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