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一氧化碳……”
对讲机里传来副官阴恻恻的笑声:“你磨磨蹭蹭,是不是在等你的情儿呢?”
面罩里英卓脸突然一红,但还是义正词严地否认道:“我是叫你带她来,但现在咱们在工作,下了班再说她。”
“我去尼玛的!!” 对讲机里突然响起电流的滋滋啦啦声,伴随着一声大骂。
英卓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被巨大的冲击击中了后脑,即使带着套头的面罩,他都感到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飞出。
副官上来,一手把他又拎起来,用枪抵住他的头:“真行啊,骗到老子头上来了!”
英卓满脑子嗡嗡响,感觉面罩里,鼻血好像流了下来,硬撑着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副官乐了两声:“老子就让你明白明白!”
说着,他打开一个平板设备,里面是九宫格的监控画面,调出一个,放大。
英卓从面罩的眼窗里望出去,心跳都漏了一拍。
那赫然是苏哈!被捆着双手,瘫在地上,长发水草一样披在地面,隔着她与屏幕的,还有生锈的铁栅栏,明显是牢房一样的地方。
“那娘们也是点背,” 副官说下去,“偏偏遇上了高佬,叫认出来了。”
他口中的高佬,是路上运送英卓的高个男子。这建筑里少说有上百人,绝大部分都没见过苏哈的脸,所以上回她才能顺利混进来,但这次,就这么巧,或者,就这么不巧。
“你们对她怎么了?” 英卓喊起来,“你们放了她,不然,不然……我不配合你们制毒!”
一记重拳又打在他一边脸颊,让他再次踉跄坐倒。
“你倒是想制毒,你得会啊,” 副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充满猫科猎杀小鼠时的嘲弄,“徐建……啊不,孔英卓先生。”
他晃了晃手中针管,“我们给她注射了一支东莨菪碱。她卖了你。”
英卓的眼睛骤然睁大。
东莨菪碱,俗称,吐真剂。
他在药物心理课上学过,这是一种能让患者进入特殊镇静状态的麻醉药品,从而让人处于“不设防”的状态。
它并非万能,由于其对大脑皮层的抑制作用,想用它让患者回答一些精密的答案是做不到的,但是套取一些“是“”否”或是“孔英卓”这样的三个字,不成问题。
现在,他最后的筹码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