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宣懿扯了扯嘴角,点点头。

见她状态缓了下来,两人无言,又回归到平时的沉默中。

此时马车却忽地刹停了下来,宣懿一时不稳,朝着身侧倒戈而去,却被他一手护住了双肩,稳稳地搂了回来。

她抿了抿唇,没说话。

顾绛桓松开手,声调抬高了些,朝马车外问道:“发生何事。”

“是来找夫人的,是祝家的下人。”车夫答道。

宣懿闻言正了正神色,抬手拨开窗毡,果然是祝家的小厮,她询问道:“可是祝兄有事寻我?”

小厮弯腰行了个礼,回道:“不是不是,是大夫人,大夫人派我来寻您。我到了侯府听说今日您二人回门了,便在这候着您。”

宣懿微微蹙眉,祝大夫人?寻她作甚,难道之前的蛊毒还没失效?这是寻她看病来了?

“夫人可是有何不适吗?”她继续问道。

“前些日子夫人确有不适之症,府里雇了位大夫,便治好了。今日夫人寻您似乎也与这位大夫有关呢。”

宣懿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哪位大夫?”

小厮挠了挠头,回道:“这小的也不知啊,不过好像是因为前些日子您送三夫人的那镯子,大夫说仿佛是昔日友人之物,便问了大夫人镯子来历,这才来寻您。”

宣懿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昔日友人之物,胡扯!

那赤金镯是她存了许久的银两,买了金料到铺子上去锻的,纹饰都是她一手亲画,世上仅此一只,断不可能是他人的东西。

据他所言,那蛊毒似是被这不知来头的大夫解了。

她更是觉得心里打鼓,寻常的医馆先生是定然不懂这些的。

倘若蛊毒未到期限,除了施蛊者自行可解,便只可能被控蛊能力更胜一筹的人解开。

既然那毒不是她自己解的,那便只有第二种情况。

这所谓的大夫,是懂蛊之人。

若真是这样,估计他已看出是有人在金镯上动了手脚,这是故意引她出现呢。

她攥成拳的手心微微渗出汗水,楞着神并未答复车外的人。

那小厮见她没反应,又叫了声,“顾夫人?”

她乍然回过神,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去这一趟。

又扭过头,望向身旁的顾绛桓,问道:“夫君,你今日可还有旁的事?”

“没有。”他如实答道。

“不如一同去吧,祝府。”她眼底闪着细碎的光,似有几分期盼。

他看着她脖后的那个黑点,犹豫一瞬,应道:“好。”

倒是没想到他答应地如此快。

“顾侯与我同去,应当无碍吧。”她转头朝窗外的小厮说道。

小厮忙摆手道:“怎么会,怎么会,您哪里的话!”

说罢她便喊那小厮上马车,他也识趣地跟车夫坐在一块。

车夫一鞭挥去,马车便转向朝着祝府方向驶去。

她坐在车里眼神四处游走,斟酌着刚才的那些事。

倒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她想着。

或许是那人错认了镯子呢,看错了才误以为是故人的首饰。

但是,若真是她猜的那样,恐怕来者不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无论是何种情形,总要面对的。

她甩了甩头,没再继续想下去,

祝家离此处并不远,马车行了段路程后便停了下来。

二人下了马车,寒风更是瑟瑟。冬日里天暗得早,此时的天边已被暮色浸染。

面前,祝家府邸已是灯火通明,如此宏大的一座府邸,屋顶还都是金漆雕木,琉璃作冠,红墙黄瓦,雕栏画槛,富贵程度可窥一斑。

小厮领着他们跨步而入,只见院落中虽是天寒时节却还有花团锦簇,一带水池清澈潺潺。

三人绕过曲折游廊,便是挑高的门厅,气派的两扇大门挂着厚厚的毡帘,对外敞开着。

正是祝大夫人的居处。

小厮伸手替二人打起了毡帘,他并未进去,只在门口候着。

刚挑开门帘,里边融着沉香气味的暖意扑鼻而来。

祝府里时时烧着名贵的金丝木炭,仅仅一钧便值百金。

但燃着却能使房中在天凝地闭的冬日如夏日般温暖。

宣懿提袍走入房里,一时被热得有些不适应,只好将长袍解开拿在手中,里边着一件襦裙,罩着轻薄的纱披肩,香肩隐约可见。

顾绛桓跟在其后,瞥见后却挪开了目光,不动声色地微微皱眉。

她打眼环顾了四周,却没看到祝大夫人。

她唤了个站在一旁的丫鬟,问道:“大夫人怎得不在?”

丫鬟福身行礼,低着头回道:“顾夫人稍候片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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