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相安无事,但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恨不得原地蒸发。
边上承太郎没什么,睡相老实,规规矩矩侧躺着,手放在腹部睡姿标准,问题是,我像八爪鱼一样挂在他身上,手脚并用,因为平时我就习惯抱着抱枕睡觉,就算没有抱枕也得抓着点东西,要不然浑身难受。这个超大号人形抱枕还很暖和,睡梦中自然会靠近散发安全感的温暖热源,整个人都扒拉上去。更要命的是半夜承太郎翻了个身,此刻我们是面对面的。
就是一睁眼,他的睡颜就近在咫尺的程度,我刚好脑袋靠在他下巴边上,往下瞟一点就是他的星感深v,由于侧躺的睡姿原因还有难以忽视的挤出的事业线。
厚礼蟹,我被眼前景象冲击,大脑宕机一分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幸好他还没醒,还有机会补救,万一这样被发现了我岂不是名声扫地,企图对室友不轨的猥琐痴女竟是我自己。我决定在他没醒之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尽量轻手轻脚的挪走自己的双手双脚。
但是啊,旁边那人,我早就说过他睡眠很浅很容易被吵醒,警觉性不是一般的高,我打算从他大腿上挪走我的左腿时,面前的喉结震动一下,发出低哼,凌乱的黑色额发下睁开了深绿色的双眼,因为刚醒还不甚清明,仿佛两湾深潭,距离过近以至于产生了要被吸进去的错觉。
我眨眨眼睛稳定心神,别被他暂时人畜无害的表情迷惑了,接下来我很有可能被白金之星揍飞出去嵌进墙里抠都抠不出来!
我有一丝庆幸于这家伙平时没有起床气,继续缓慢稳定挪回自己的四肢,讪笑道:“真不好意思,刚才做噩梦,不小心吵到你了,抱歉啊。”
承太郎审视的目光从我的脸,到脖子,到肩膀,最后落到我正悄悄收回去的胳膊上,什么也没说,却皱着眉把胸前的被子裹得更紧。
什么嘛,搞得像我是对他图谋不轨一样!虽然,这个情况看上去很像就是了……难得见他这么别扭,有点可爱,我没忍住诱惑,临时决定顺坡下驴逗他一下,也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便撑起下巴摆出一副油腻流氓笑脸:“唉,小帅哥,别这样见外嘛,昨天晚上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对你负责的。你看我长得不赖,家里也还算有钱,跟着我不会吃亏的……”
“既然醒了就滚出去,我还想再睡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承太郎嗓音比平时暗哑一些。他显然已经免疫了我的满嘴跑火车,直接翻身用背对着我。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他心情不错免遭一顿皮肉之苦,迅速爬走起床了,反正躺着也没事干,而且旁边还多个人,要命的还是我的心动对象,多尴尬啊。
承太郎还维持着刚才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被子裹得只露出上半张脸,眉头微蹙双眼紧闭,看上去是打算睡个回笼觉。我有点心虚,怕他昨天晚上被我压得没睡好,便识相地一声不吭溜出去找乔瑟夫他们了。
好消息是今天阿布德尔恢复不错,又可以活蹦乱跳继续冒险,但是,花京院还没恢复视力,还要继续住院观察,我们都替他捏了一把汗,万一他这趟出来白白搭上了眼睛,这算个什么事啊……他反而还安慰我们说没事,以前上学也碰到过类似的情况,听得我们更加不是滋味,根本没有起到安慰的效果。
就算乔瑟夫喊来万能的spw医师团队,得到的也是继续住院观察的答复。可我们已经在这耽搁三四天了,没时间再等下 去了,只能先留花京院在这里治疗眼睛,其他人继续上路。
搭乘商船渡过尼罗河,很难不会让人联想到那本连波鲁那雷夫都知道的著名悬疑小说《尼罗河上的惨案》,幸好我们这船人多,也没有人举办婚礼,没那么有既视感。乔瑟夫也不用开船,我们大概会平安到达阿斯旺……的吧,会的吧。
难得好运,途中平静没发生意外,可是我在船上,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心情焦虑不想多管闲事,加上一心想远离空条承太郎一些,他那张脸看到就心跳加速无比烦躁,暂时让自己冷静冷静不那么得意忘形,压抑住了过多溢出的社交欲望。
船上有一对窃贼搭档,年纪看起来比我都小,一男一女,从肤色穿着打扮来看比较像本地人,棕色皮肤和具有闪米特特色的服饰。扒手本身没什么特别,哪里都有,但这次特殊的是,至少那个男孩子肯定是替身使者。
他接触过的人并不会怎么样,只是人身上的钱包会不翼而飞,我看到他在触碰到目标物品后,过一会就发动了替身能力,路人的钱包首饰之类的会转移到其他地方,最终目的地在哪里我不知道,但肯定是落入他手里了。
至于旁边那个女孩,没有表现出有替身的样子,但对于他的能力毫不惊讶,甚至在一边跟路人交谈吸引注意力打配合战,所以我推测他们是一对搭档。
少年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的替身卷走财物,似乎认定这艘船上不会有别的替身使者出现,根本不会被识破。呵,心这么大应该不是迪奥派来的杀手。而且他们目光扫过我们一行人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