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达埃及的头几天都在一片混乱和医院中度过,偶尔还有像巴斯特和赛特那些埃及神替身使者袭击,拖延了好一段时间。检查,换药,缝合,拆线,在医院里面就是这样重复枯燥且痛苦的过程。乔瑟夫和波鲁那雷夫都是一些轻微擦伤和烫伤,免于遭罪,但荷尔荷斯这半路加入的家伙无所事事,每天不是骚扰路过的美女就是来骚扰我们的耳膜,很快和有共同爱好的波鲁那雷夫物理意义上的打成一片。
我和承太郎两个因为伤势相近所以晚上住一间病房,没办法,乔瑟夫一个人看着花京院和阿布德尔已经够累的了,至于另外两个选择,波鲁那雷夫和荷尔荷斯,我宁愿还是耳根清净一些有助于休息恢复。头一天晚上我和承太郎由于疲惫和伤痛,晚上都是沾床就睡,好得差不多临近出院时又开始心思活络起来。
我伤了一只手,打了两天半石膏,刚刚拆掉恢复自由,有些不习惯单手做事,实在不方便还能喊厄瑞波斯帮我。但承太郎伤了腿,白金之星也有共感,不方便频繁跑动,很多事情都要由我来代跑腿。
于是我的半个残疾人室友承太郎过剩的自尊心开始作祟,他想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不需要我的帮助,坚持单独去做检查,差点没把刚缝合的伤口给崩开线了。
我只好假装自己很虚弱,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有意给承太郎找点事做证明他的价值。唉,除了他亲妈没人比我更了解他的狗脾气,换谁来都会劝他别逞强,然而那倔种怎么可能听劝呢,也只有我会这么顺着他来了。
而且,同住的时候顺便可以测试一下承太郎对我的好感度,根据他的反应观望揣摩我是彻底死心或者可以努力一下。以前好兄弟铁搭档的印象太过深入人心,十年青梅竹马硬生生被我们处成了竹马竹马,我打算这几天想办法扳回一成,比如试着“大和抚子”一点,就是他之前说喜欢的那种和我完全相反的类型嘛,柔弱温和没有攻击性的小鸟依人女孩。咳咳,可惜我这身高体型大约是没可能小鸟依人了,性格还有希望努力改改。
晚上洗完澡之后我顶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坐在承太郎床边上,他也洗过澡了,正在看书,我便将毛巾递到他跟前,眨巴着标准恳求狗狗眼看着他:“JOJO,可不可以帮我擦下头发呀,我自己不方便。”
哦,我的天哪,我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他上面几个扣子没扣的病号服领子深v哎,还因为双手举着书的动作胸前还有点沟……身材好就连病号服都能穿出性感的味道,真是令人羡慕……
承太郎放下手中的书,我以为他要帮忙呢,嘴角刚咧开一半,然而他只是往边上挪了点位置,继续抬手看书,取而代之是正经脸的白金之星伸手拿走了毛巾。
连这点事情都要指使替身来做,那书就那么好看吗!我不满地甩甩头发表示抗议,像长毛犬一样甩了身边一圈水珠,然后想迅速拔腿跑开的时候被白金之星拎住了后颈。嘿你小子现在反应还挺快……
我毫不犹豫选择装傻,再次眨巴着眼睛说道:“真不好意思啊,刚才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大颗晶莹剔透的水珠从承太郎脸上顺着下颌轮廓滑落,有些停留在锁骨的凹陷处,有些滚进胸前衣领里,洇出几块浅浅的湿痕,像刚淋过雨。他没有抹掉脸上的水,拧起笔直浓黑的眉毛,显然并不相信我的说法,伸手就弹我脑门。
疼!若是以前我肯定喊得连楼上乔瑟夫都听得见,然后向所有人哭诉这个混球以大欺小。唔,现在就免了吧,难得有这么悠闲的独处时间,我缩着肩膀呜咽两声,用指尖抹了抹脸上并不存在的眼泪:“JOJO,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伤患啊,我还很虚弱不可以遭受这么粗暴的对待。”
承太郎没意料到我根本没反抗,咬着下唇,表情肉眼可见的从防备转为嫌弃,随后后颈一松,白金之星带来的压迫感消失了:“啧,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可恶,我难得温柔好脾气一回,他怎么是这个反应啊!之前说是喜欢大和抚子类型的完全是骗人随口乱说的吧!呃唔,我知道了,不光是语言,行为也要更娇弱惹人恋爱一点……
他松手后,我立刻弱不禁风地倒在他旁边,用还能动的那只手捂住额头,闷声道:“啊,不行,头好晕,JOJO,请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啊。”
承太郎没有声音,我从棕色头发间的缝隙悄悄抬眼往上看,他先是怀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低头咕哝道:“刚才也没用力啊,真打坏了么。”
我深吸一口气,按捺住蠢蠢欲动的中指,又好气又好笑,他真是一点都听不懂暗示啊,难怪学校那么多女生追他还一直没谈过恋爱,凭实力单身的。
这古板的日本男人油盐不进,我挫败地将脸埋在床面上,再也不想抬起来时,一双手盖在我的后脑勺上,开始匀速揉搓,嘿,别说,这力道还挺合适。“唔唔,没想到你擦头发这手艺还不错,好舒服啊。经验丰富啊,你是给理发店打过工吗?”我放松地翻了个身调整姿势,背对着他侧身撑在床沿边上。